陆砚今端详她片刻,没有任何表示只敷衍的将盒子从眼前推走。
“知道了。”
三个字,也一如既往的冷漠。
说没有失望是假的,可周岁穗也清楚她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不是为了要他一句夸奖,他总是骂他愚蠢,她总得为自己证明一次,即便这或许也根本不是他想要从她身上看到的聪慧。
“出去吧。”
他再开口,又是冷漠的三个字。
周岁穗望了望那只盒子,轻轻问:“相爷不要验收一下吗,万一效果不达标让相爷失望,您还要再派人来提我,多麻烦。”
“那你想如何?”
陆砚今直勾勾的看她,虽总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模样,却总能使人感到心慌。
她稳住心神,又道:“要不我帮相爷上药,试试疗效?”
上药?
陆砚今转眸一转,原来她以为他让她做解药是为了他肩上的伤。可那不过是区区小伤,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他落眼朝前看,看向她垂于袖下的双手。
手指白皙纤细,已无红肿之象。
白日里听了赵淮宴说要给周岁穗送伤药的话,他就思索着是不是也得给她送药过去,否则落在赵淮宴眼里只怕会说他没照顾周岁穗,赵淮宴话多,恐会缠着问他缘由,他不想应付。
可若直接把药拿给周岁穗,又怕她飘忽。
在她面前,他还是当个坏人比较好,多让她忌惮一些,她也就会更老实一些,免得给了一次好,日后她胆子大了讨价还价起来。
让她配制解药,算是任务但过程中同时还治了她的手伤,实属两全其美。
只是,她忽然主动要替他上药这事,不太对。
就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才是。
给他上药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吧!
“你若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他冷着脸,反正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她有那份好心的。
半晌不见他回应,周岁穗本来还有些紧张。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立时便放下了悬着的心道:“我今日,见了个人。”
陆砚今眸色一闪,似来了兴致。
她口中的人,应该就是赵淮宴,他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她会说什么。
难不成,她也像那臭小子一样,一见钟情了?
他挑眉,示意周岁穗继续说。
“我听黛舒说,他是当朝的十三皇子,赵淮宴。”
“然后呢?”陆砚今半合了眼问,眼里似有冷光闪烁。
周岁穗自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的,所以语速越来越慢,生怕他下一刻就会飞出一把冷刀子来。
“十三皇子说,他日后还会再来找我……”
“所以?”
“所以我便想来问问相爷,我到底能不能见他。我的意思是,我如今是相爷的人,自然一切都得听相爷差遣,相爷不许我做的事,我断然是不会做的。所以,相爷若不高兴我和他来往,那日后我就明白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