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今进屋坐下后,端了杯茶,脸色莫名难看。
“我知道。”赵淮宴坐在他边上,放下手中的鱼食碗继续说:“我知道我哥有心上人了,他又那么专情,要他移情别恋恐怕是难。所以,我又想了……”
他嘿嘿盯着陆砚今,脸上挂着傻笑。
“我在想,我哥哥不行,砚今哥哥你可以呀,你与周姐姐也是郎才女貌的。”
陆砚今跳着眼皮,重重放下茶杯道:“那还不如你自己娶了她。”
旁边的赵淮宴眼睛一亮,立即接了话去问他。
“你认真的?不后悔?”
“你…”陆砚今凝眉,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还真想娶她,你才几岁?”
“十七岁。”赵淮宴一本正经地答。
“可是我也没说要娶她呀,我就是突然觉得在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好像长出了情窦来。砚今哥哥,你情窦初开,是在什么时候?”
陆砚今笑而不语,只觉得荒谬。
他就说周岁穗是妖女,不过才见了一面就将这小子思春的情窦给开出来了。
她可真有本事!
“我还有事要办,你没事便回府去吧。”
陆砚今明显在赶人,偏赵淮宴一点都不恼,反而激动的跳了起来。
“对对对,刚才看见周姐姐的手受伤了,我得赶紧回府去看看有什么治伤药,我要给她送过来。”
说罢,对着陆砚今作揖又道:“那砚今哥哥我就不打扰了,你也别太劳累,既然告了假就好好歇着,身子要紧,我回头再来看你。”
话还有半句没说完,人就已经转身往外跑了。
留下陆砚今独自坐在那儿,眉头皱的紧紧的,总觉得身上不得劲,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赵淮宴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走了。
他来去利落,说过的话却留在陆砚今的脑子里,来回的重复着。
“喵~”
萝卜在他怀里发出叫声,让他回了神。
他低头轻轻用手掐了掐它的小嘴,听似不高兴道:“你也被那个妖女迷惑了?几次三番往她那里跑,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每日喂你食的人是谁?”
“喵~”
萝卜可听不懂,以为他在同它玩闹,用米粒一样大的牙齿轻轻咬住他的手。
“罢了。”
他起身并将猫在椅子上,叫了冬青进门。
冬青进来时,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只药瓶,是治外伤的药,早晨他还用这瓶药给陆砚今后肩的伤上过药,有止痛消肿还有止血的作用。
他将药递给冬青,冬青正要去接却见他又缩回了手去。
“相爷?”冬青不解。
陆砚今没解释,只转了身去将瓶子放到书桌上,然后捡起笔写了几个字,最后将纸张递给冬青,说:“把这个给周岁穗,让她配出解药。”
“是。”冬青双手接过,再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瓶,“那这药?”
没猜错的话,那药应该是要给周岁穗的。
黛舒去库房领药的事,他也听说了,是周岁穗的手受了伤。
可陆砚今没再提那瓶药,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去吧。”
冬青越发疑惑,那药怎么突然又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