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榭阁,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又被惊醒。
见陆砚今在床前,她下意识的往后去缩。
她虽迷糊但眼神清明,说明中的毒是已经解了的,但她大概也不会记得自己中毒时说过的话,做了什么事,那种毒会让人变成失心疯,也会让人失忆忘记自己发疯时的模样。
“本相对你没兴趣。”
他出现在她床前,自然会让人想歪。
周岁穗撑着手坐起来,却因双手受伤痛的呲牙。
瞧她那样,陆砚今的嘴再毒了起来,骂道:“没用的东西。”
周岁穗举着双手,轻轻的吹。
两只手肿的比在书房时还要大,手背上好些裂开的口子,流血不止。她的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配制毒药的那些药材,有几味加在一起对皮肤有腐蚀性,起初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出来,双手就一直泡在药水里,等后面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
“不是已经配制出毒药了嘛。”
她小声嘟哝,以为陆砚今骂她没用是指她没配出毒药。
“谁教你直接用手的,背书也背不好,做什么都粗心大意,书上是不是说过那几种药材一起会灼伤皮肤?你既然敢潜入书房,怎么就蠢得不知道翻一翻毒药籍,那两本书就在桌上。”
周岁穗被骂的回不出话,那天背的好些东西她是不记得了。
而且她去书房本来也就是为了蹲柳意姮,她想看看柳意姮究竟会怎么和陆砚今说今天的事。
她委屈巴巴地低头,嘟哝说:“不受伤,怎么让你心疼。”
“你说什么?”陆砚今拧紧了眉。
虽然周岁穗说的很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他只是惊讶她怎么会说这种话。
周岁穗往前坐了坐,一本正经看着他又问:“今天的事情,你是信我,还是信柳意姮?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不会娶她做相府夫人。”
接着半晌都不见陆砚今回话。
这会儿子,他倒是有点相信她聪明了。
全府上下没一个人看的清,就她明白。
“我说对了?我就知道。”
陆砚今轻轻哼了声,起身便要走。
身后的周岁穗下意识抓了他的衣袖,却又因为手受伤了一用力便钻心的疼。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缩回了手。
陆砚今又是看蠢货一般的眼神,却也是耐着性子坐了回去。
“相爷,我今天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柳意姮口蜜腹剑,佛口蛇心,她就是故意想害我挨骂的,我今天若是出去了,你一定会罚我,那她就得意了。”
陆砚今没接这话茬,而是问:“你为何就觉得我不喜欢柳意姮。”
“自然是因为……”
周岁穗坐直了些,那架势好似要说出什么天大的道理,谁知一开口却叫人沉默。
“连我都看不上,你怎么会看上那种姿色的?”
沉默片刻后,陆砚今再要起身。
“怎么了?”周岁穗轻轻抓住他的袖子问
他眉头紧锁,反问她:“被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