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急躁,粗心大意,造成如今这个结果不反思却来埋怨我。”
陆砚今沉着气,语气似有失望之意。
见周岁穗绷紧身子,浑身僵硬,他更是没觉同情反而不屑又冷笑再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委屈?
周岁穗忍的青筋暴起,眉头直跳,她难道不该委屈吗?
从被带到太子府,到如今这相府,她不应该委屈吗?
“是!”她僵硬点头,痒到连声音都在发颤,“昨夜毒发痛到生不如死的人是我,不是相爷您,您没有经历过,当然可以云淡风轻的跟我说这些风凉话,您……”
“你怎知我没有经历过?”
陆砚今厉声打断她,紧着眉眼盯着她,眼里好似起了惊涛骇浪,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却生生忍下,任眸中的风浪归于平静。
再开口,语气也恢复了平淡。
“越是头疼不清醒的时候,越是要保持仔细谨慎,很多表面看似简单的抉择都有可能会让你万劫不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纯粹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
他这又是在训斥她昨晚没有仔细甄别出真正的解药,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周岁穗不想和他争辩掰扯,她现在就只想赶紧解了身上的毒。
“所以,相爷究竟要如何才能给我解药?”
话落,竟见陆砚今好好的又变了脸,气愤起身并骂了一句,“蠢货!”
“我……”
周岁穗想要反驳,可陆砚今不给她机会,大步就要外走。
临出门前,他偏又停了下来。
“你若再没点长进便趁早放弃,早些选了本相给你的另一条路,如何伺候男人应该比习毒更简单一些,你便也不必日日熬着受这些苦。”
他没回头,说完这句便果断拉开了书房的门。
周岁穗揪心的坐着,两只胳膊的衣料都快叫她抓破了,她不懂陆砚今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不准备给她解药,要让她活活痒死吗?
这下,她真的是要疯了。
她恨不得用指尖狠狠抓进肉里,即便是毁了身子毁了脸也要抓个舒服。
可若是没有解药,就算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抓烂了都没用。
陆砚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才她又说错了哪些话让他恼羞成怒了,还骂她是蠢货。
他不给她解药,难不成要让她自己……
自己找解药?
周岁穗停下挠胳膊的手,回头望着陆砚今消失的门口方向,目光逐渐清明,她好像明白陆砚今的意思了。
昨日两本书上是有记录过关于能让人起疹子,浑身发痒的毒,好些都是会同时伴随着其他症状一块儿发作,譬如口鼻流血,又或是丧失味觉嗅觉等。而眼下她所中的毒,除了起疹子且全身发痒再无别的反应,这说明她这种毒不重,也好解。
她闭上眼,捂着脸仔细的回想书上记录的关于这种毒的解毒办法。
“啊!”
她大喊,又挠了挠头,一时间脑中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脑子里却莫名回想起方才陆砚今说过的话,越是头脑不清醒的时候,越是要保持仔细谨慎,这话似有魔力,瞬间就让她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