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周岁穗从座儿上起来,慢慢往外走。
此时她仍然赤着脚,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音,悄悄然就到了门后。
“相府女主人只能是柳小姐的,其他人若胆敢勾引相爷,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柳小姐对咱们这么好,咱们该知恩图报,帮柳小姐守住那个位置。”
“对,我们只认柳小姐做丞相夫人。”
“先进去会会她,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谁家正经姑娘肯没名没分的就独身跟一个男人回了家,别是什么青楼风尘之地出来的女人。”
房门半开,她们一进来就看见了靠在门后的周岁穗。
两人似都被吓了一跳,提着气往后躲了躲,特别是周岁穗冷漠又夹带着凌厉的脸色,让两人在背后说人闲话的心虚被放大,导致一时语噎说不出话,两双眼睛却直溜溜的望着她的脸,心虚的同时也为她绝艳的容貌而惊叹。
周岁穗冷着脸,挪开靠着门的背,慢悠悠一步步往回走。
那俩侍女松了口气,立马又换了副面孔。
再瞧周岁穗光着脚,似乎更加印证了她们心中的猜想,料定了她周岁穗就是个以美色勾引人的狐狸精。
“定是在外面装作自己无家可归,连双鞋都没有就快过不下去的样子,来激起相爷的同情心,恳求相爷收留她,不要脸。”
声音不大,但周岁穗都听到了。
在太子府时,类似的话她可听过不少,更难听的也有,早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她不在意,心里只念着她们方才口中的“柳小姐”。
听她们的意思,这位柳小姐或将是丞相府日后的女主人,既如此……
周岁穗缓缓落座在圆凳上,唇角晕开一抹笑意。
她入相府,便是这府中的丫鬟都不待见她,何况是那未来的女主人,该有多厌恶她?
这是好事!
“你笑什么?以为来了相府就可以飞上枝头了?”侍女见她脸上生笑,提醒她不要痴心妄想。
周岁穗也不恼,反而将笑意拉的更深,问:“你们家相爷什么时候回来?”
那侍女当头呵来,怒道:“相爷的动向也是你能打听的?!”
“哦。”周岁穗点头,手肘撑在桌上面带暧昧对她们道:“那等相爷回来了,千万要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初来乍到的,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心里害怕。”
她这般暧昧又略带挑衅的语气,俨然就是要把勾引陆砚今的事给坐实了。
“你……”
那侍女见她如此不要脸,作势便要冲过来,却被另一人拦下。
“冷静些,好歹是相爷带回来的人,相爷向来说一不二,别与她正面起冲突,免得相爷怪罪。”
搬出陆砚今,那愤愤不平的侍女这才作罢,哼的一声转了头就踏出门槛去了,拉她那人虽稳重些却也恼恨周岁穗,便也紧跟着一块儿出了门。
那脸甩的,哪里是来照应侍奉的。
不过,周岁穗反正是不在意。
……
夜里,陆砚今才回来。
用过饭便进了书房,冬青已经等候多时。
“相爷,周姑娘的底细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