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像他一样敢于冒险吗?
终于,我脑中各种各样疯狂的想法尘埃落定,让我下定了决心,于是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向后退去。尽管……来上一发见面炮的想法……非常不错,但对于我来说还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存在,更别说我有可能在我们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疯把他杀掉。一瞬间我突然很庆幸我的心脏不在我的胸中狂跳了它狂跳时的动静几乎把我的心思暴露无遗。然而除了雄驹的身份之外,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来头……大公主在上,难道他也是……但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种族了!
“你看哈。呃……我真的得走了。我现在……真的……没有状态和你……呃……做那事。还有……谢谢你没有杀了我。或者说没有想要杀了我。只不过是……那啥……没错……”别跟过来。拜托你不要跟过来。我在心里一边恳求道,一边走向我的装备。“你的示好真的让我十分受宠若惊,但我这个人命里自带着一点儿不吉利,精神状态还有点不稳定,所以我对你的殷勤真的很感激,但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再者说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所以谢了您了,不过……”
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趁现在。趁他还没有机会伤害你。
不!要让我成为在欢角岭庭园时的那只收割者的话,我倒不如趁早饮弹自尽!在雄驹面前保持冷静有什么难的。去他的,只要老娘想,上他一两只雄驹又有何妨。我早就不在那艘操蛋的船上了。我拼尽全力冷静下来。我不会对这只小马痛下杀手的。只要他不主动对我干什么的话。
我向下看去。装备。枪弹。准备就绪!我将它们捆成了一堆。装备什么的我等一下再穿吧,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那陌生蝙蝠雄驹亮闪闪的长枪啊,尺寸说不准是为我的口腔量身定制的,然后……我一抬头,只见他就在站在我面前。就站在……我前面,他那亮晶晶的眼眸正看着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看不见我脖子上挂着一块“疯婆子屁股摸不得”的超大号警示牌吗?我的脑子顿时宕机了,口中只能挤出一声“嗨”。“求你了,和我做……真的不安全,”他向我倾身靠来,而我只能如耳语般喃喃道。倘若他真的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很显然,亲吻会让我的大脑彻底停止运作。他的双唇贴到了我的唇上,而尽管此时的我并不在接吻的状态,但我脑中的另一部分意识还是咆哮着冲到了我的意识表面,带着原始本能的愤怒将我疯狂意识带给我的每一丝愧疚感一并碾压殆尽。别杀他……千万别杀了他……毫无疑问,经过这个吻后我肯定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焦虑好一阵子,但此时的我什么也不想管。我也开始对这只陌生的,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雄驹回以炽热的吻。之前的经历让我十分确信,在他的背后肯定藏着某些糟糕的秘密,或是悲惨的过去,或是受过创伤的灵魂,亦或是……什么背景故事!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真的太棒了。只不过还有一件事……
我用力将他推了出去,只见他哗啦一声落进了池塘中央。幸运的是,他身上并没有金属部件,只见他怔怔地浮在原地,而我则喘着粗气,脸上泛起了五彩斑斓的红色。在和他脱离了亲密的肢体接触后,我的情欲也在一瞬间平静了下来,这样我才终于有机会把一些问题搞明白。
我必须承认,这个吻对我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或许我脑袋里正像辐射蟑螂窝一团糟,或许我正深受自我毁灭心理的折磨,或许我已经成了不马不鬼的机械马……但当他结束这个吻时,在我的脑海深处有只小马一边笑一边跳着舞欢呼道:“真棒!能被这只可爱的小伙子亲上一口,看样子我还是很迷人很正派的嘛!”我快速向后退去,心里顿时又困惑又感激又谨慎,内心瞬间五味杂陈。只见他还在池子中央向我眨着眼,当我看见他带着些许遗憾向我笑了笑时,我心里居然莫名心花怒放起来,同时却又加倍警惕起来。
“呃……谢谢你的吻……但以后请不要再这么做了。”我说道,心中的欢悦感渐渐消退,警惕感又重新占了上风,但他看上去已经心满意足,开始回头游回岸边。这个吻让一切都或多或少焕然一新了。不,上床这种事想都别想,他要是敢对我想入非非,我就把他揍扁。此时我慌张的心暂时平静了些许不过,要是等会儿又冒出了几个他的朋友那就……
嘿……我刚刚成功地和一只雄驹热吻了一番,而且没有发疯朝他开枪!这算是个不小的进步吧!对吗?呃……不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我可不知道怎么对付一只像他一样馋我身子的雄驹啊。
按部就班来吧。“那么……你会说话吗?”他爬出池塘时我向他问道。只见他一手托腮皱起了眉,尽管是在沉思却并无丝毫愠怒。终于他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只见他的嘴巴开合了几次,又指了指我,接着用蹄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会说话,只是我听不到你说话?”我困惑地问道,只见他戳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我能闻到你说话?”他愣住了,然后原地坐下,晃了晃蹄子摇了摇头。“我不能闻吗?”他止住动作看着我,心中的困惑或许并不比我的少多少。“好吧,好吧。重点是你不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说话?”他叹了口气,翻了翻琥珀色的眼睛,又耸了耸肩。
他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盔甲,接着翻出了一块小黑板和一小截粉笔。他将粉笔含到嘴里,在黑板上写了个“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架势简直和小呆一模一样。好吧,我们能开始交流了……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他用翅膀尖将黑板擦拭干净,在上面写下了“冥影”两字,接着笑着用蹄子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这是你的名字吗?”我问道,他点了点头。
冥影是吗……好吧。看样子我找到诀窍了。“好吧,冥影。我叫黑杰克。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他看上去很惊讶。只见他指了指那些辐射地鼠,接着一蹲一跳,四只蹄子同时落到了他前方几码处的一块石头上。接着他用前蹄横着一挥,嘴中弹了一下舌头。然后他展开翅膀,沿着池子跑了起来。突然他停了下来,蹄搭凉棚看向了我。接着他将蹄子伸到池水中,噼啪地拨弄了些水花出来,然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甚至还透着一丝骄傲的微笑。接着抛出几个飞吻,又突然用后蹄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向后仰去,倒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打猎,打到了猎物,正在往回飞,看见了我然后……就想来勾搭一下?”蝙蝠小马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接着笑着点了点头。“你难道不会觉得我是歹徒或者……歹徒的诱饵吗?或者其他坏人什么的?”
他将板子擦干净,接着写下了“太美了”几个字。
真的假的?“你觉得我……太美了,所以不会害你?”相比于我之前担心他可能会害我,现在我更担心他会被害。他无奈地冲我笑了笑,耸了耸肩,又笑着抬头看向我。很显然,要让他放弃他的那些小心思,我还得再揍他一顿。我揉着太阳穴,将话题转到了下一个我能想到的重要问题。“你是什么来头?”
夜骐小马眨了眨眼,接着写下了“露娜亲卫队”。
好吧……他不是怪物小马。而且他还用了复数形式。我很确定我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废土生存手册,又或者是小马那儿都没有了解过他们。“你们曾经是露娜公主的卫兵吗?”
他指指自己摇了摇头。接着他写下了“祖10奶奶”
“哦,你是露娜亲卫队的后裔……”我说道,只见他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我猜这就是他表达肯定的方式。“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在中心城和她共存亡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这让我心里有些怯然这也不能怪他。这个问题的无脑值高达95。
他翻了个白眼,接着把前蹄合抱在一起来回晃着。接着他又指了指我的腿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又用蹄子在面前比了一个幼驹的高度。我苦思了一阵,然后猜道,“哦……所以你是说有些夜骐婴儿,孕妇和幼驹并不在中心城?”他兴奋地点了点头。“那么,你的家在这附近吗?”
他怔住了,接着勉强地笑了笑,严肃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在我看来也有些过于局促。只见他向着茫茫夜色一瞥,接着茫然地冲着东边挥了挥蹄。“啊……好吧,很高兴认识你,冥影……”说真的,遇到那么有趣的,又对我不抱杀意的小马真的太好了。“但是我真的要走了。”
我把装甲上的水甩了甩,然后穿到了身上。冥影看着我,眼中透着一丝沮丧。突然间,他冲向了他深紫色的盔甲,飞快地穿上后原地起飞,正好落在我的面前,脸上还挂着灿烂骄傲的笑容。但因为穿戴匆忙,他的盔甲看上去歪歪扭扭的,连头盔都戴反了。他愣了一阵子,接着伸蹄把盔甲转正,似乎想要维持自己庄严高贵的形象。“你……想和我一起走?”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瞥了瞥我的臀部,接着笑着摆了个庄重的姿势。
这一招还真让我有些印象深刻,哪怕他的头盔还是歪歪斜斜的,这时第二道黑影从夜空中划过,径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滚到了将近十码远的地方,接着抬头看向了第二只拥有和他相似深色皮毛的蝙蝠小马她的鬃毛相较于紫色来说更偏向蓝色,但除此之外他们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这只夜骐雌驹也穿着和他差不多的盔甲,在她俯瞰着他的明亮黄色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在她的嘴一张一合之际,我的耳朵突然被我听力无法捕捉的细微啁啾声,叽喳声和尖叫声所充斥。只见她一边对他滔滔不绝,一边时不时指指我,然后敲敲他的脑壳顶。
某只小马有麻烦了……
终于,她怒气冲冲地往回退了几步,让冥影得以站起身。只见她怒目看了看他的盔甲,接着粗暴地把他盔甲的各部分拖拽到位,系扣到位,然后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最后转头冲我皱起了眉。她用蹄子蛮横地示意我赶紧走开。
“好的好的,我这就走。”我嘟囔着开始往回走。
这时冥影唰地腾到半空,落到了我身边,只见那只夜骐雌驹的脸上浮起了惊愕的神色。当他指着我的时候,我又听见了那种细微的叽喳声。她冲他皱起了眉,相较于愤怒来说,她的表情中更多的是担忧。只听她小声地叽喳了一声,然后用蹄子向我的方向猛地一指。接着她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再次向我指了指,然后又叽喳地叫了一声。他突然看上去局促,又坐立难安起来,然后又做了一次那个庄重的姿势,此时他发出的声音我想可能是宣誓之类的话语吧。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接着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展翅飞了起来,划了一道弧线落到了我面前。接着她探出蹄子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头。我只能站在原地满心困惑地看着她,这时她从冥影面前走过,只见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用蹄子抓起了那些辐射地鼠,接着扑扇着她那对无声无息的蝠翼飞入了夜色中。
我看着冥影。“所以呢……?”
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叼起粉笔写下了“双胞胎姐姐”。过了一会儿,他又在这个词底下加了“冥音”的字眼。古怪的名字或许是夜骐的特点吧。只见他把这个名字擦掉,接着又写道,“老疯批了。”
不会吧。真的吗?“怎么会呢?”
“规矩。”他用蹄子做了个折断的动作,接着指着我摇了摇头。我打破了规矩?
“哦。你本不应该……呃……跟我走的?”我问道。他笑了笑,点了点鼻尖。“为什么呢?”他眨了眨眼,又皱起了眉,刚要动作……却又止住了,接着又皱起了眉。只见他把板子擦干净开始写写画画。却又皱眉……又擦掉……又开始写。
终于,他带着一丝愤懑写下了“因为”一词,接着用力点了一下头。我想这一个词就足够表达他的意思了。
“而你还是想和我走?”他咧嘴笑着深深鞠了个躬。“为什么呢?”他眨了眨眼,又想比个卫兵之类的姿势,但我毫无情绪波动的表情让他止住了动作,连笑容都变得局促起来了。只见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蹄子拿着他的板子擦干净,然后开始慢慢写了起来。
当他写完了之后,他垂着头用两只蹄子把板子举了起来。只见板子上写着“你很美。”
“美?”我退了一步说道。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想和我一起走,只是因为我很美?”他又点了点头,一边斜眼偷看着我的反应。我只能以蹄掩面。“你听好了……冥影……我不正常。核武器级别的不正常。我有可能会突然把你按在地上阉了,只是因为我感觉你看我屁股的眼神不对。我刚从一所精神病院跑出来。该死的……我屁股后面还有一群邪教疯子穷追不舍想要我的命!”我没有提到我前一天所做的最糟糕的事。“你要是脑袋灵光的话,就赶紧走,和你姐姐一起回去。我反正烂命一条,麻烦不断。”
他眨了眨眼皱起眉头,又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没在开玩笑!在我身边真的不安全。”只见他盯着我撅起了嘴。我又向后退了一步。“你……帮帮忙好伐!你不会真的想因为我漂亮就跟我走吧!”他轻松地咧嘴笑笑,又点了点头。我意识中恶意狐疑的部分嘶嘶地叫嚣着要给他扣上各种不怀好意的帽子。这一看上去就很明显是某种阴谋。他心里肯定打着某些小算盘要害我。没有哪只雄驹会愿意为了这种傻兮兮的原因跟我跑遍海角天涯。他肯定在图谋某些东西,而我很确信那个东西就在我的尾巴底下。
但这就一定是坏事吗?肯定是啊,我的一部分意识叫喊道。
而另一部分意识喃喃道,或许不是吧。
曾几何时,p-21评价我为信任障碍重症患者,说我真的,真的很容易傻乎乎地相信别人。而此时此刻,我正满心狐疑,只是因为一只陌生雄驹喜欢上了我,对我抱有浓厚的兴趣,还想要跟我作伴同行。我轻笑了几声摇摇头,让这只皮毛黝黑的蝙蝠小马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蝙蝠小马……用来称呼他们的话,应该还有其它更好的名字吧。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作为妥协。“好吧。但拜托你,千万不要把小命丢了。不要……对我太过亲密。”接着我皱起了眉,厉声加了一句,“还有,不要冲我开枪!明白?”他困惑地看着我,接着向我示意他并没有带枪。事实上,我还真没有看见他带着任何武器如果我运气够好的话,这意味着他并不需要武器,因为他在徒手作战时也是个大杀四方的怪物……但这毕竟是我,这只有可能意味着他根本不需要打打杀杀,只要能偷袭到辐射地鼠就够了。“别这样看着我!你没有枪并不意味着你就不会用其它玩意儿射我。”等等……我怔在了原地,感觉自己的脸正在慢慢变红,而他正笑着看着我,要我说的话,他脸上的笑也太自以为是……呃……自鸣得意了吧。“我是说子弹!射……子弹……别这么做就完了!”
他用尖细的声音轻笑了几声,这笑声音调高到我的耳朵几乎捕捉不到,接着他便慵懒地飞着跟在了我身后……破天荒第一次,感到痒痒的不是我的鬃毛,而是我的尾巴。我们两马同行,沿着碎石和刺丛,向着山体南部一同走去。
“然后她说她被诅咒了!诅咒个屁啊!我只是撞了她一下而已。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有时候会在无意中给其他小马带来麻烦,但要说诅咒?那也太过分了。”在我们赶路时,我和他闲聊道。很显然,和我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途中听完了我的马生故事后,对于我并不是不会给他带来生命危险的,能够献身相伴小马的说辞,他依旧不是很信服。不过就现在来说,我已经在我的叙述中跳过了那些最糟糕的部分了……或许有些部分我也没有深入去讲。我们边聊边绕过碎石堆,而他只是在我身后慢慢飞着,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表情至少,我希望这意味着他正在心里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
就像山谷的另一边一样,这片区域也是一副荒芜的模样。这里的战前建筑遗迹看上去像仿佛是碉堡一类的东西。居民楼不是由木头石料建成,而是钢筋混凝土,而独栋公寓看上去就像是微缩版的堡垒,仿佛是在防御这一片穷山恶水。然而大多数建筑看上去已经下陷进了山体中,相较于绕过它们,从那些所剩无几的房屋平坦而泥泞的屋顶上直接走要更容易些。这些建筑中没有特别适宜居住的它们不是早已被炸坏,就是充斥着污泥与发臭的死水。
仿佛是在呼应这里的建筑风格,城市最东边两座最大的建筑也是相似的简单粗暴的样式,乍一看上去就像被打磨光滑的巨型混凝土块。两者中稍大者,矗立于黑马峰之南,东部群山的山坡顶部,我猜那就是高塔吧它并没有小蝶诊所那么高,但依旧是一座规模庞大,外表四方的建筑,尺寸和电光工业大楼不相上下,周围还被一道高耸的石墙包了个严严实实。在这里我已经很难看清南边那道炫目的虹色光芒了。
我那亟需睡眠的脑子又开始感觉奇怪起来了,但就目前来说我感觉还不错。我自知需要好好睡一觉,心里也希望能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但在这附近我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我想当我在欢角岭庭园的机器中时,无论我是处于什么状态,都应该不能算是在睡觉。事实上,在我对于那个地方的记忆中,我已记不得我在任何时候睡过觉了。所有的记忆都模糊了,糅合成了一团浆糊。我眼中的阴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而我早已将罗盘关闭,此时我确实需要躲起来好好试着睡上几个小时。然而我始终无法在附近找到任何庄家所提到的,所谓的安全的地方。
等等?那是什么?
似乎是某只小马在那些低矮带刺的树丛中丢了一颗巨大的粉红泡泡糖。那些粗糙的树丛将那颗球遮蔽了起来,但要是从上往下看去,那颗球却十分明显。这颗球由内而外散发着柔柔的异样光芒,当我回过神来,我意识到我正一脸诧异地盯着它看着。我用蹄子向下一指。“呃……那是什么玩意儿?”冥影只是耸耸肩,做了个推东西的动作,然后又用蹄子做了个击打的动作,接着又耸了一下肩。
唔……好吧,这可以说是这片山坡上最不寻常的东西了,那么……还是去调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