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是林家独女，往上只有一个嫡兄林平，是林家军唯一的继承人。可以说母后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大梁顶尊贵的女人。”

这些书里并没有写过。

所以云珂也不清楚其中的关联。

她直接问，“为什么林家军这么厉害？”

“因为当年先帝打天下，是林家军祝先帝一臂之力。可以说，若是没有林家军，如今亦没有大梁。”

云珂点点头，“所以陛下和你母后的亲事，是一早就定好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却并没有立刻得到解答。

良久后，蔺予柏点了点桌面，嘱咐她，“茶温了，多喝一些。”

云珂突然发现今日的他，尤其温柔。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他有些不对劲。

云珂拿起杯子，乖乖喝完后，才又看向他，安静地等待着。

蔺予柏轻叹一口气，“听母后身边老一些的嬷嬷说，母后从记事起，就为了嫁给父皇而准备着。”

“她学琴棋书画，学一切父皇喜爱的事。”

“那时候，边疆战事频发，父皇几乎不回燕京，只一心平定战乱。可军中时常传出一些他的喜好。”

“每每母后听闻后，便又去找师傅学。”

云珂不可思议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样看，你母后应该很喜欢陛下啊。”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只对权利有种疯魔一般的欲望。

“你也觉得，母后是喜欢父皇的吧。”

蔺予柏耸耸肩，“或许从前没嫁给他前，确确实实因为父皇的威名，他的相貌，甚至可能因为他写了一手好字而仰慕他。”

他点点头，肯定了她和自己。

“这一切，都是从父皇平定西北战乱之后，带回来一名亡国公主改变了。”

云珂听见这话，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类似的情节。

但还是只想听他说出来，像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发泄。

“母后是日日练习着成为父皇的妻子，可父皇却不是。”

蔺予柏一只手握着茶杯，面色如常，“他一开始并不想要这门亲事，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即便不靠林家，也能助大梁平外乱。”

“但先帝不觉，就将这门亲事硬塞到了他的头上。”

“所以父皇去边疆，也有逃避亲事的可能。但母后却觉得，早晚有一天他是要回来的，也是要迎娶她的。”

蔺予柏耸肩冷笑。

“但是，他却带回来一个女人，在他们成亲之前。”

云珂不禁反问，“他们二人就是这样感情不好的？”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脑海里思索了应该如何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才能让她理解。

很快他就放弃了。

与其粉饰这些不堪的事，不如全都告诉她。

“父亲虽对母后没有男女之情，却到底是尊敬的。可母后却一再为难那个亡国公主。”

他顿了顿，“那个亡国公主并不傻。她很清楚如何利用自己来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她扮尽柔弱，博取同情。让父皇一步步沦陷在来她的温柔乡里。”

云珂直接评价，“这不就是绿茶嘛。”

蔺予柏也没有追究这个词语的意思，继续说着那些往事。

“父皇是真的付出了感情，母后也是真的伤透了心。最后这个亡国公主更是用自己的死，最终彻底破坏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