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知道蔺予柏习武。
但她不知道习武之人的精力会如此这般的好。
她从池子里出来时,早都忽略了寒凉的水沁透衣服。
只觉得手腕酸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云珂站在一旁,看池里的人。想抱怨,又不好意思直说。
闷声道:“殿下真不愧是习武之人。”
蔺予柏一副餍足模样睁开眼。
“从前练武是为保护自己。今后,或许有别的用处了。”
云珂被他这胡言乱语吓的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殿下慎言!”
“我刚才只是为了给你解毒而已,还请殿下千万别多想。”
话说的义正严辞,可脸却红的像是天边晚霞。
蔺予柏抬起头,用温热的手将她的手拿开。
嘴角笑意很明显,“孤没多想。”
顿了顿,看她松了一口气又道:“早晚都会有第二次。想那么多做甚。”
云珂还想上前再次捂嘴。
可刚一伸出手,直接被他拉住往前靠近。
她再次跌进蔺予柏的怀里。
好在这一次她身子还在外面,只有头贴着他的胸口。
“不过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云珂一边耳朵听着他说话。
一边耳朵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声。
片刻后才想起来发问,“殿下要找出下药之人吗?”
感受到钳住她的那双手松开了力道,她便直起身子看向他。
却见蔺予柏突然冷笑一声。
他悻悻道:“前脚母后命人送来一堆女子,后脚孤便中了药,你觉得还需要查吗?”
云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似乎渐渐明白了崇慧之所想。
她想要的,并非什么控制云家,笼络文官。更不是能让蔺予柏坐稳东宫之位。
崇慧想要的,是她膝下有一个她能控制得了的嫡亲血脉。只有这个人能成为东宫太子。
待皇帝百年之后,她依旧是大梁最尊贵的女人,甚至更甚。她还可以通过新帝控制朝堂。
云珂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发觉蔺予柏始终盯着她,笑容是温柔的,但眼神总觉得落寞。
“能跟我说说你和你母后的事情吗?”
她想了解他一些,即便不能安慰,也不想只做一个旁观者。
蔺予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冰水里起身。
因为中衣浸湿的关系,线条明显的肌肉从衣服里影影绰绰地展露着。
云珂一时忘了移开目光。
直到她听见头顶一声嗤笑,“看样子太子妃觊觎孤由来已久。只是最近尤其放肆。”
“说什么呢?我就是怕你药没解完。”
说着,她转过了身。
但一个凉意瞬间笼罩了她。
蔺予柏带着蛊惑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朵旁边响起,“没解完又如何?”
“太子妃还有其他办法?”
云珂的呼吸又一次紊乱,她几乎是从水房里逃出来的。
蔺予柏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从水房里出来时,看到她只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没有任何的改变。
“怎么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