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严重么?”
容凤笙蓦地起身,然而手上的链子又将她扯了回去,她重重跌回榻上,不禁有点挫败。更多的则是困惑,迢迢病了?
明明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啊?怎么会病了呢?
松香却忙道,“没事没事的,迢迢姐姐只是有点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陛下怕传染给娘娘,这才不让迢迢姐姐来伺候娘娘的。”
“是吗?”容凤笙半信半疑。
总觉得哪里都透出古怪,她在心里暗暗算着谢玉京下朝的时间,又极为恼恨,这手腕上的镯子,定要让他给自己解开才好。
不过眼下是没希望的了。依照谢玉京那性子,他不会将解开的办法,告知给这殿中的任何人。
容凤笙清了清嗓子,眼睛看向松香。
“我要洗漱。”
松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容凤笙脸色恹恹的。眼下,她只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这漱口还好,净面,便有些为难,好在松香十分体贴,主动拧干湿帕子给她净了脸。只那装水的木盆却放得离她很远,容凤笙见状,皱了皱眉。
“将水盆放的近一些,我要净手。”
小宫女眨巴眨巴眼,思量着上头下的死令——
决不能叫公主看见自己的脸。
这命令下得奇怪,松香却无可奈何,像她这般的小人物,除了遵从还能做什么呢?
要是违抗,只有脑袋搬家的下场!
“陛下说了,不让公主自己动手,就让奴婢来为您擦拭吧。”
松香连忙跪下。
说着,便捧起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擦起来。
十根手指纤细如葱白,指甲修剪得圆润齐整,宛如一对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看得松香羡慕不已,难怪陛下要将她藏在这含露殿之中,不让任何人看了去。
这般美人,好如稀世珍品,谁见了都想收藏的啊。
为免这位娘娘待得无聊,松香小心翼翼道:
“奴婢为您染指甲如何?”
容凤笙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手上,听她这么问,便随意点了点头。松香立刻起身出去拿工具。
容凤笙试着起身活动,却发现这链子的长度果然刁钻,竟是只能离开榻边一步,多半步都不行。
她的眉越收越紧,心头亦是越来越烦躁。她目光在殿内乱转,又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
这里,竟然找不到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