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完毕,谢玉京转头看来一眼,发现她已然醒了,于是向她俯身下来,冠冕上的玉珠一阵轻晃,敲击在一起发出叮铃的声响。
下颌处玄色的绳结,衬托他肌肤愈发白净。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道,
“我走了。”
容凤笙嗯了一声。
她卷了被子,就要回头继续睡,身上忽地压下重量,她半睁开眼,对上一双浓黑的眸。
她一怔,下巴被冰凉的手拈起,唇上落了温软。
他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只是轻轻一卷,他的舌便吸住了她的。
容凤笙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扬起的玉项天鹅般优雅。
唇舌纠缠,难舍难分。
二人这旁若无人拥吻的模样,把一边的小宫女看得脸红无比,半天都不敢吱声。
一吻罢了,她气喘吁吁,红着脸推了推他。
“好了,别闹了,赶紧上朝去吧。”
耳边却倏地传来锁链轻响,她低头看去,这才发觉自己手腕上还戴着那根细链呢。她一个激灵,瞌睡跑了大半,“不对,先等等。你不把它解开吗?”
难道要把她拷在这里一整天?
光是想想,头皮就有些发麻。
然而,谢玉京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那般,只是吻了吻她额头。
他神色自若道,
“正值多事之秋,不知有多少潜藏的危险。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下朝了就来陪你。”
他摩挲着她唇瓣,眸色变深,容凤笙直觉危险,硬着头皮还想争取一下。却被他再次堵住,又是一个热辣绵长的吻,容凤笙被亲的气喘吁吁、泪光涟涟,脑袋也是轻飘飘的,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谢玉京意犹未尽,一点一点,吻去她唇边的水泽。
她脑袋因为缺氧而有些发晕,等人走了许久,她才从怔愣中醒过神,登时脸色就有些古怪了起来。
她低头,看看手腕上这根纯金的链子,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惊讶的小宫女。
到底是跟谢玉京待久了,脸皮功夫亦是锻炼得炉火纯青,倒不觉得羞窘,反而镇静地问道。
“我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迢迢呢?就是之前伺候我的宫女。”
明明昨儿还见到,怎么今日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小宫女愣了愣,方才低声道,
“迢迢姐姐,她病了,陛下便调了奴婢来接迢迢姐姐的班,对了,奴婢名叫松香,娘娘唤我松香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