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妃嫔侍寝的含露殿,都是会放置一面梳妆镜的,方便妃嫔在侍寝之后整理仪容。
眼下是想看看自己的形容,都没有办法。
容凤笙的眼睛落回地面,地板亦非光可鉴人,而是铺了厚厚的毡毯,赤脚踩在上面松软无比,还透着微微的热度,想来底下烧着地龙,烧的室内温暖如春。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松香很快就回来了,她刚想托起容凤笙的手,头顶便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她道,“去请太医令。”
松香一脸为难。
“这……陛下吩咐过,不让您见外人。”
容凤笙眸底掠过一丝愠色。
又给她戴镣铐,又不让她见人,这是想要把她囚禁在这里吗?!她怒上心头,又强按下去了,心思一转。
“我有些不舒服,我……肚子有点疼,”
她一手抚上了小腹,有点难受地呼出一口气。
松香一惊,见她脸庞透着病色的白,神色也不像作伪,犹豫了一二,便匆匆出去了。
容凤笙将手移开,垂下眼。
她必须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很快,魏宣烨便进来了。
看到熟悉的人,她神情松动了很多,亦是正经端坐在了榻上。
魏宣烨行了个礼,垂着眼睑,嗓音清凌凌的。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容凤笙不语,静静看着他衣袖上的青莲纹路。
半晌,方才幽幽开口。
“难为你还记得本宫,以往,魏大人帮了我很多,都还没有好好地酬谢过大人。”
容凤笙微微笑着,“若没有太医令的帮助,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魏宣烨谦逊道,“都是娘娘计划周全。”
见状,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
“你可知,那个孩子在哪?”
“娘娘问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