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嗓音,姜姒心里的惊惶不定又散了大半,待顺着入口的阶梯走上去,便听见钟涿声音雀跃的喊道,“王爷,主子和裴侍卫都出来了!”
镇南王急步迎上去见两人都不得空,忙叫人将其中的两名少女扶到一旁,目光在地上扫了一瞬,忙看向姜姒,担忧地问道:“阿姒没事吧?”
“没事,爹爹不用担心我,女儿连根毫毛都没掉。”
镇南王表情肉眼可见的松了松,低头看向地上的人,“这人便是闵行?”
“是,捉了个正着,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狡辩不了了。”由着镇南王将人将闵行抬出去,裴临寂盯着闵行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再折腾会天都快亮了,县衙已经被我控制住,我叫人收拾了两间干净屋子出来,阿姒,裴临寂,你们先回去休息。”
话音落下,不仅屋内的其他人,就连姜姒都感到震惊了。
镇南王担心她累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他竟还说叫裴临寂一道去休息?
其余的手下都一脸茫然,钟涿看破不说破,把头一垂,假装自个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镇南王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连忙装模作样的找补,“钟涿也一道去休息吧,今夜你们二人功劳最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去办。”
钟涿冷不丁被点了名,他猛地抬头道:“是!属下遵命!”
王爷这分明是担忧自家的“准女婿”累到,还拿他一起做借口。
姜姒不疑有他,体贴道:“爹爹也别忙到太晚,先歇歇,人既然已经抓到,可以明日天亮后再审。”
镇南王点头,“爹爹知道了,你不必操心了,回去好生休息。”
叫了个人给姜姒带路,待姜姒等人都离开后,镇南王又带着人往密室入口去。
……
姜姒随着镇南王的人到了县衙,入了后院,险些被惊到。
“我记着密州的每年能收上来的赋税并不高,除去要上交朝廷第一部分,闵行那畜牲手中应该剩不了多少,那么点银子,他是如何将县衙后宅装扮的如此富丽堂皇的?”
连待客正厅地上的砖都镀了金,更别提满屋子的玉石瓷器,看着都是价值不菲。
看来闵行此人不仅是个灭绝人性的畜牲,还是一个大贪官。
姜姒和裴临寂并肩走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密州离京都并不远,且每年还有巡抚来县衙探访,为何两年来没有任何巡抚上报此事?”
裴临寂沉声道:“主子这般聪明,应该能想得到。”
姜姒抬眸看他一眼,抿唇笑了下,才道:“我想应该是闵行背后还有势力极大的靠山。”
“阿姒真聪明。”裴临寂含笑夸赞,姜姒被他哄小孩儿的语气逗乐,原本沉闷的心情也好转了些许。
“可他背后的靠山是谁?竟还有京官护着这样一个畜牲!”姜姒愤怒的握拳,又想起了镇南王府被灭门一事。
那老皇帝当真是个眼瞎的,密州离京都才多远,闵行就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未发现,却听信谗言信了那些伪证,把对澧朝功绩卓然的镇南王府灭了门!
狗皇帝!
姜姒心中骂了一句,就听裴临寂问:“主子在想什么?”
姜姒一时没反应过来,话不过脑子便道:“在想狗皇帝……”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个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