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又将闵行这个畜牲砸晕过去,扯了帐幔裹住。
撞柱子寻死的少女已经昏迷过去,姜姒力气还不足以搀扶着她离开密室,便将她交给了裴临寂。
裴临寂一手搀扶着昏迷的少女,一手拽着帐幔,将闵行放在地上拖行。
姜姒扶着秦素心走在裴临寂身侧,离开石室步入狭长的甬道。
秦素心大半将身子依靠在姜姒身上,面色苍白如纸,她看着几乎被裹成粽子在地上拖行的闵行,眼中闪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然。
她嘴唇翕动,声若蚊呐,“风水轮流转,昔日闵行用这般手段对付她们时,可曾想过他自己也有今天。”
她声音虽小,在她身侧的姜姒却听见。进入甬道之后血腥味就弄了许多,她皱了皱眉,问道:“秦姑娘此话是何意?”
地上被拖拽出了新的血迹,秦素心死死盯着那血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骇人的画面,身子轻颤了起来,她脸上却未露出害怕之色,而是喜色。
“我被闵行这个畜牲掳来时亲眼见过有一名少女不肯就范……他喜欢同时玩弄几名女子,便逼着我们亲眼看他折磨那女子。”
“姑娘可知道为何这条甬道是暗红色的……”她悲痛地笑了一声,“这都是被那些被他迫害的女子用鲜血染红的!”
“他将那些不听话的女子扒光了衣裳,叫门口守门的那名中年男子绑了双手在地上拖行……”
姜姒眼瞳一缩,低头看了眼脚底的地面。
这条甬道并不平整,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细
石子,这也是为何闵行全身裹着帐幔却只拖行了片刻便被剐蹭出血的缘故。元宝小说
被裹了帐幔的闵行尚且如此,那些女子……
姜姒压根不敢再想下去,杏眸里充斥着愤怒,闵行当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裴临寂听见此话,眼眸中闪过暗色,心中不由升起自责。他竟是让姜姒身处这样的危险之中,他方才稍稍来晚些,阿姒便要被闵行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碰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氤氲着危险之色,眼神落在因为痛苦眉头皱的死紧的闵行身上。
“可是吓到姑娘了?”秦素心笑声停了之后便一脸歉意地看向姜姒。
姜姒没想到秦素心此刻想的竟是担心吓到她,心中五味杂陈,摇了摇头,缓声道:“并未。”
“先前被闵行称为尤全的人不是带走了一名女子吗?她被带去了何处?还有他以前害死的其他女子都被带去了去哪里,秦姑娘可知道一二?”
姜姒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在密州城周遭并未发现死去少女的尸体,失踪了将近百人,却连一人的尸体也未寻到,实在是太古怪了。
却未想到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秦素心突然扶着墙壁干呕起来,眼睛瞪的极大,惊恐万分。
姜姒惊吓了一瞬,连忙伸手轻抚她的背,“秦姑娘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裴临寂也停了下来,转身便瞧见姜姒温柔的哄着秦素心,白皙如玉的侧脸一片温柔。
他心中一颤,目光舍不得抽离半分。
好半晌,秦素心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姜姒料想秦素心肯定是知道什么,她本不欲再问,想等她情绪好些再说,却见秦素心蹲下身在地上摸索起来。
姜姒未出声打断她,很快,只听见一声轻响,秦素心揭开一片石块,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