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来赏景游玩的早早乘船渡湖,去亭中煮酒喝茶,畅意人生乐事。
“阿宁!”
身后有人唤住了她。
阿宁回头,看到了穿着青衿的刘桂。
“二哥。”
刘桂从人群里走过来,和犀备打招呼:“备叔。”
犀备人不老,才不惑之年。
他不喜欢别人喊他爷爷,这样显老,曾明令禁止过阿宁他们要喊叔,显得年轻。
犀备对聪明好学又上进的刘桂心存好感,看到人自然乐呵呵的。
“你怎么也来了。”
刘桂语气颇为无奈道:“夫子组织我们来看冬钓比赛,回去写篇文章。”
刘桂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犀备嗓门笑的大声。
他体会不到刘桂学习的痛苦,却不妨碍他辛灾乐祸。
刘桂听着犀备的笑声,露出无奈的表情。
犀备嘴角笑的更肆无忌惮了。刘桂身后走过来一群人。
“刘兄,阿宁妹妹也在这里啊。”
站在首位的曹文元像是才看到阿宁一般,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刘桂在曹文元靠近后,主动挡在阿宁前面。
曹文元毫无自觉,更是大胆的越过刘桂跟阿宁说话。
“阿宁妹妹,好巧啊。”
要说阿宁的酒楼能一直开下来,曹文元一行的童生秀才功不可没。
阿宁在酒楼,七天得有五天能看到曹文元他们。
曹文元出手大方。每次聚餐,也得三五两银子。
阿宁不在店里还好,但只要碰面,曹文元都作出好像跟她很熟的样子,拐着弯都要过来跟她打声招呼。
刘桂不喜欢曹文元。
阿宁自然也对他无感。
可作为酒楼东家,阿宁也不可能无视曹文元。
她从不会跟钱过不去。
“我也觉得巧,曹秀才。”
寒冬腊月,曹文元手里握着一把折扇。
他听到阿宁搭话,心里美到不行。
“阿宁妹妹是来赏景的吗。
我在这儿也算土生土长,没人能比我更熟悉谷修亭,我也知道在哪儿能看到谷修亭最好的雪景。要不要我带你们去逛逛。”
“不用。”刘桂接过话,脸黑成炭,对曹文元很不客气。
“这种事情就不劳烦曹兄了,我妹妹有长辈带。”
曹文元被拂了面子,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再加上阿宁不搭腔,他看刘桂越发不顺眼。
他能看上他妹是他们家的福气。
这个人真是不识抬举。
刘桂全程无视敌视他的曹文元,转过头对阿宁又是一番嘱咐。
然后让犀备带着阿宁他们离开,“我等会还要跟夫子汇合,就不与你们同行六,一会儿见。”
曹文元脸臭着。
他发现,刘桂这货一直都不把他放眼里。
得找机会把人修理一顿,之后再拿捏他妹妹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样想着,曹文元心里舒泰不少。
冬钓比赛比阿宁想象中的有意思。
看热闹的平民都聚在垂钓台场外。
垂钓台场东侧搭着帐篷,摆着方桌,上面还放着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