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守卫,不过里面的人还没有到齐。
坐在里面的人,穿着都很精致华丽,身边跟着二三个奴仆。一看就是接待达官显贵和地方官员的地方。
隔着一条湖。垂钓台场的西侧就是平头百姓所在的位置。
这里地面宽广,地势平坦,三五成群的人穿梭在枯枝树林间,随意交谈,形成一片热闹景象。
钓鱼台左右两侧种着一排排的柳树。
没每隔一棵柳树下,放着一方板凳和一个大鱼篓。
这是专门给钓鱼的参赛选手准备的。
跟在犀备身后的阿宁,很快就看到了犀胖子的身影。
他旁边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魏横。
不知何时,钓鱼台东侧的座位坐满了人。
午时刚过,就听到钓鱼台那里锣声响起。
钓鱼台里的选手们个个正襟危坐。
在锣鼓声响起的那一刻,全都解除封印似的开始动作。
甩竿,入湖。
看着正在认真比赛的犀胖子,犀备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失落。
听犀备暗自叹息,阿宁看过去时,犀备正巧偷瞄她。
阿宁问:“备叔,怎么了?”
犀备颇为遗憾:“要是你能参加比赛就好了,那名额怎么也落不到魏海他孙子身上。”
犀备到现在还在对魏海让他孙子喊他爷爷的事耿耿于怀。
魏海这老头,比他可大多了。今年怎么着也得五十五六了。
想当年不过就是他手下败将,也好意思跟他同辈。
阿宁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这人是想探她的底啊。
“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今日钓不成,改日我们约出来一起钓也是一样嘛。”
犀备被阿宁的一番话说通了。也对,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说来这一年一度的冬钓,也不是真的一年一度。
像遇上朝廷动荡,官府那些人就不允许百姓随意出门。
去年一整年就因为先皇兴元帝驾崩。
举国行丧,禁止一切红白喜事,冬钓比赛自然而然也没有举行。
今年算是出了国丧后,官府第一次大操大办举办冬钓活动。
从今年盛大出席的阵仗来看,是铁了心要热闹一回。
不过对这个朝代十分陌生的阿宁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也没有看出今年什么特别。
学院学子们都有固定的位置。
他们衣着统一,穿着学院的青衿,一眼都能看到他们。
阿宁视线扫过原本刘桂的地方。
却发现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去哪儿了?是来找自己了?
傅湘流站的离阿宁有些远,他站在一棵斜倒的大枯树上,这个位置高,能让他看得远。
也能将人群中阿宁尽收眼底。
傅湘流他知道阿宁五感很强。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近距离去盯着她,怕被发现。
偷看傅湘流十分隐晦,脑袋里全是阿宁那日爆头的画面。
修文馆的暗杀者们,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相反,能进入修文馆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傅湘流一生遇上的追杀者,加在一起都不是修文馆一人的对手。
所以在面对那个牙齿尖锐如锯齿的男人时,傅湘流从来没想反抗,而是想逃。
偏偏就是这样让自己都无法反抗的存在。
他的东家,却轻而易举地爆了对方的头。
简直……
太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