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店里最闲的傅湘流和没怎么出过门的双胞胎刘大和刘小,三人同阿宁一起跟在犀备犀胖子叔侄俩来到了距离马嵬镇十几公里外的谷修亭。
谷修亭之所以称之为是谷修亭,传说是历史上有个叫谷修的大官曾在这里任职。
谷修大官人热爱诗词歌赋,爱与文人切磋交流。
后来在依山傍湖的湖面上建了一个亭,专门为接待文人骚客赏景作诗用。
且给后代的人流下了大篇幅优秀的诗词佳作。
为了纪念那个爱诗如命的大官,后人便将他造的亭命名为谷修亭。
即便大雪接连下了多天,此次来谷修亭的行人也不在少数。
阿宁他们到时,谷修亭里外都站满了人。
守在谷修亭入口处挂着冬钓比赛的牌子。
几个穿着官家衣服的小吏正在给来参加冬钓的人登记。
“名字。”
“犀胖子。”
小吏边写边问:“什么地方的。”
“马嵬镇后犀庄。”
“还有其他人吗。”
犀备笑呵呵地将阿宁推到了前面,“备用选手。”
小吏在阿宁身上多看了两眼。
可能是很少看到有女娃报名参加比赛的。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也没有说什么,象征性地给阿宁做了一个登记。
犀胖子此次代表马嵬镇参赛。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代表马嵬镇的冬钓选手。
好巧不巧,阿宁他们刚上报名的时候,就碰上了对方。
“犀备老头,别来无恙啊。”
年长者客套地过来说话,言语热络亲切。
犀备皮笑肉不笑的附和,“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老小子。”
年长者面带胡须,不经意地打量着众人,“今年还是你侄子参赛吧。
他们又是谁,瞧着都是生面孔,不会是你带的徒弟吧。”
“哪儿能呢,这些小家伙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犀备说着,把话题扯到了年长者身后的年轻人身上:“说起来,这个就是你那大孙子魏横吧。
能这么早就继承了你的衣钵,真是年少有为啊。”
魏海让身后的魏横上前:“这是你犀爷爷,年轻时可是比我厉害的钓鱼人。
快别站着了,喊人。”
魏横面容粗犷,倒三角眼挂在脸上,十分沉郁。
出于魏海警告的眼神,他没什么好气地喊:“犀爷爷。”
相比魏海的表面功夫,魏横一个眼神都懒得看他们,态度倨傲。
惹的一直敬重犀备的犀胖子十分不快。
阿宁察觉他们气氛古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魏海和犀备之间不对付的气场。
进入谷修亭时,天色尚早。
距离比赛还差半个时辰,无所事事的犀备便带着一群‘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小辈们逛园子。
阿宁今天来时特意穿了一件厚棉衣,手里捧着一个热捂子。
除了偶尔吹过来的寒风着实冻人脸,她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五六人一起来到谷修亭,湖面亭子上的屋檐上摞着的积雪。
湖面下的冰花弥漫,宛若一面光滑的镜子。
天际是云朵,近处是山水。
与湖中央的小小亭苑融成一体,宛若天成。
白茫茫一片的天光湖色,碧空澄澈,银装素裹。
白皑皑的单调中,又有几分诗意雅境在里面。
让人不禁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