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与弱质女流沾不上边,可如今带伤在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不正是弱质女流?
沈霁脸『色』如常,走到了床边,待他把托盘放下,云蕾气得拿起床侧的软枕砸他。
沈霁没有躲闪,便软枕对脸砸了个正。
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多了丝丝杂『乱』。
云蕾恨不过,又砸了一回,他依旧没有躲。
砸了两回,气焰微消,放下了软枕。
她如今已然双十的年岁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姑娘了,『性』子也随年岁的沉淀而逐渐地沉稳了下来,便是掌管整个牧云寨都不成问题。
只是沈霁这王八羔子实在气人了!
“你当我是什么?”她扬起里侧拷起来的手,扬眉:“囚犯?”
沈霁也没有整理微『乱』的发髻和衣襟,也没有生气,而是缓声劝说:“你的腰伤不能再犯了,若是再犯,往后你再也不能再骑马与耍刀,这可是你看到的?”
听完沈霁的话,云蕾恍惚了一下,随而皱眉道:“那你也不能如此对我。”
话到这,她语声有所缓和:“我好好养伤便是了,你赶紧给我解开。”
沈霁摇头:“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信这人『性』的坚定『性』。”
刚压下的火气立即又他这一句话激上来了:“呸,说得好似多信任我,可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么?!”
“还不是不信任我!”
知晓没有商量的余地,云蕾拉上褥,直接蒙头。
沈霁见她蒙头,轻舒了一口气。思索了一息后,开口道:“何知府已经入狱。”
他的话一落,褥底下的人动了动,片刻之后,云蕾掀开了褥。
『露』出了脑袋,看向他,神『色』严谨地问:“扬州城现在什么情况?”
“尚有余孽未清剿干净,但局势已经控制住,那郭琥也抓到了,沐莲平安无事,至于你嫂子他们……”
话语顿了一下,云蕾忙问:“我嫂子和兄长如何?”
沈霁道:“你嫂子和兄长道是没有什么,不过因受何知府牵连,温老宅抄,你嫂子的两个叔叔也抓进狱中,你兄长为此来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