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一愣,皱眉:“与你求情?”话一落又否定道:“兄长可不是这等软心肠的人,而嫂子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心软。”
沈霁应道:“确实,你兄长倒没求情,只让我把他们兄弟二人的罪放到最后再判。温兄弟二人罪不至死,以他们罪,也就是流放下场。”
云蕾疑『惑』地看他:“兄长的目的是什么?”
在沈霁还没有回她之际,云蕾自己便通了,分析:“我白了,兄长或是借此来拿捏老宅的人,让岳与老宅的人断绝关系?”
“确如你所说。”沈霁应道。
顿了顿,又道:“如此,你可安心养病了?”
云蕾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你若是把我这锁烤解开,我或许更能安心养病。”
沈霁置若未问,继而道:“你兄长来寻我,也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不管是你救我,还是受伤的事情,我都如实说了。”
云蕾挑眉,视线从他膝盖往上看,最终落在他的脸上:“我兄长竟然没把你打残,还真稀奇。”
沈霁思索了一下,回她:“殴打朝廷命官,罪不。”
“我不觉得我兄长会怕这个罪。”
沈霁不答,而是道:“我来时,他让人传话,等过几日温的事情解决,你嫂子会来陪你几日。”
说到这,他又道:“沐莲休整几日也会来这陪你。”
听到这,云蕾又扬起手铐:“既然她们都来寻我,我也没有必回去了,你把这给我解了。”
“等你再休养七日,可下床走了,我便把这解开。”话到这里,他又补充:“别白费功夫了,这锁烤没有钥匙,便是那神偷来了,也需花费个把时辰解开。”
谈判再次破裂,云蕾再度黑了脸,瞪他,咬牙骂了声:“王八羔子。”
沈霁轻笑:“倒是有骂人的力气了,应是恢复许多了。”
起身,把扶她起来了些,再把方她砸他的软枕放在了她的脖子处,再而端起了一旁已然凉了些的肉糜粥,给她:“趁热吃了,你时下已经够轻了,若是再不吃恐再过个半个月就只剩下皮包骨了。”
云蕾与他软软绵绵的女子不同,她的肌肤有弹『性』,便是现在轻了许多,但除却那常年拿刀的手外,身上的肌肤依旧紧绷滑腻,就是身段也没怎么变。
云蕾看了肉糜粥,一宿一日没怎么进食了,确实饿了。
她倒是不会委屈自己与沈霁执拗,威胁他把锁烤解了。尽管僵持半日,或许他会解,可也意味她还再饿半日。
折磨自己以让沈霁妥协,这种自残式的威胁,对沈霁没有半的影响,只是折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