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她就是她,她又是谁?
冉昔?
还是零落?
……
天光大亮。
冉昔想起来,可身体不允许,太疼了。
哪儿哪儿都疼。
昨晚萧惟昇像匹疯了的狼,差点把她撕成碎片。
尤其是在作画区时,大理石的地板上没有铺任何东西。
寒气渗进了骨头里。
可她喉咙冒烟,急切的想喝水。
想一动,周身骨头就要散架了似的,疼得她直抽冷气。
“该死的萧惟昇!”
冉昔刚咒骂完,扭头就见该死的萧惟昇坐在沙发上。
漆黑的眸,笔直地看着她,像伺机而动的狼。
四目相对。
冉昔的心莫名地沉了沉。
静默数秒,萧惟昇端了杯温水,移身坐过来。
“先把药吃了。”
不知他什么时候去买的药,冉昔瞄了眼,消炎的止痛的都有。
冉昔刚把药吞下,身上的被子就被扯开。
她惊的要去拉。
萧惟昇没什么表情地道:“上药。”
冉昔自知扭不过他,乖乖配合着。
可毕竟是私密的地方……
她默默拿枕头压在脸上,捂死自己算了。
萧惟昇却好似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上好药,他将枕头从她脸上拿下来垫在她脑后。
冉昔一张脸通红,嗔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和你有仇吗?”
萧惟昇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唇角终于有了点意味不明的弧度。
“以后我轻点。”
“每次都这么说。”冉昔噘了噘嘴,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你怎么了?”
他情绪明显不对,让她很是不安。
昨晚他可劲儿的折磨她,让她原本想好的试探,半句都没问出来。
冉昔心一惊。
难不成他已经猜到了?
刀疤脸一直跟着她,安宁医院的事肯定瞒不过他。
若沈家的事真和他有关,那芸姨会有危险吗?
不行,得尽快联系安雅。
冉昔的表情变化落在萧惟昇眼里,他拍拍她的脸,说道:“有点事处理,要离开江城几天,你乖一些。刀疤是可以信任的人,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好。”
冉昔这会儿巴不得他赶紧走,以至于没有发觉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