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昔心脏突突的跳。
有被人捧在手心里紧张的触动,也有小题大做的莫名。
她搂着他脖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撒个娇先。
“你别凶我,真的只是一小口……我下次不敢了。”
萧惟昇亲了亲她红肿的脸,“没凶你。”
他只是想杀了江炽而已。
原以为,人在他那里会是安全的。
谁料,他只是打了个盹而已,就成这样了。
浴室里,调好的温水,整齐叠放的睡衣,淡淡的柠檬香,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冉昔眼睛先湿了。
原来,被人宠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就像最温煦的阳光,温暖之余,心存甜蜜。
可她,何德何能?
她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雾气朦胧中,照映出她的身体。
那些红红的痕迹布遍全身,像一朵朵红色小花。
熟悉又陌生。
沈零落,我要感谢你吗?
因为你,得遇如此厚待。
心口酸楚的厉害,眼泪滚出来时,冉昔吸着鼻子站在淋浴下。
不要贪心。
她劝着自己,也不要入戏太深。
……
这晚,远在千里之外的江炽,接到萧惟昇的电话。
“让女职员陪酒陪笑,是江氏的传统吗?”
“还是说江少你,出卖成性?”
江炽喝了些酒,有些懵。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萧惟昇语气凉薄:“我给你机会,是为满足你想赎罪的心,而不是让你罪上加罪。”
电话骤然挂断。
江炽大脑宕机数秒,立即打出电话。
“查冉昔今天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扔了电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起身拉开酒店厚厚的窗帘,整个云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明明已经死了人,居然在这里活过来了。
萧惟昇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江炽摸着左手上的楠木串珠,阴霾入驻眼底。
……
冉昔洗的有些久,再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萧惟昇正在研究说明书,面前小桌上,摆满各种药膏。
见她出来,他拍拍沙发。
冉昔慢吞吞地移步过去,刚坐下就听他说:“把衣服脱了。”
冉昔:“……”
“不脱衣服,怎么涂药?”
声音就在耳畔,低沉中透着说不出来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