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两个人,就是两份。”范琮又乐了。
挖完酒,几人也没管身上的泥,只净了手,倒在凉亭里,属实又惬意地吃起了茶。
杜娴帮范明堂擦了擦汗,抬起头,说道:“说起来,这酒方子的来历,还是个挺有趣的故事。”
“什么故事?”听到有故事,范琮立马来劲了。
姜令华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汗,拿出一张手帕,想要递给他。
谁知道范琮自然地伸过头,她犹豫片刻,还是仔仔细细帮他把汗擦干了。
“那时候我跟你爹去北边,结果遇到一个坠了马的姑娘,我跟你爹救了她,她为了感谢我们,就把这张方子给了我们,所以,这四坛子可都是北方的烈酒。”
范明堂老神在在地催促:“继续说啊。”
杜娴一摊手:“没了。”
这是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范明堂呵呵一笑,接过话头:“那时候,阿娴穿着男装,那姑娘对她一见钟情,还要抢她回去当新郎。也亏得你爹我有功夫在身,把你娘给抢了回来。”
范琮和姜令华愣了愣,接着大笑出声。
范明堂窝火道:“最重要的是,这种事还不是只有一次。”
杜娴摸了摸下颌:“没办法,谁叫我聪明好看惹人爱呢。你在我身边,她们就看不到你了,你吃大亏喽!”
“我不吃亏,她们最想要的人都是我的,我吃什么亏?我赚大了。”
杜娴摸摸范明堂的头:“夫君乖哦。”
范明堂又亲亲她:“夫人聪明好看惹人爱。”
姜令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太要命了。
难道这就是情到深处的表现吗?
怎么能如此做作,如此又油又腻,看得人心里不适。
可怕。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杜娴忽然摸了摸肚子:“饿了,开饭吧。”
早就做好准备的厨房很快就将菜端了上来。
就摆在亭子里。
四五道菜,份份量大管饱,那香味,一端上来,就像是勾着人往桌子面前坐。
范明堂在倒酒:“这酒烈,不能多喝,今天就先尝尝。”
“就这一小壶,喂猫吗?”杜娴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壶。
两指大的杯子,一人一杯,这真是只有一口的量。
范琮接过杯子,拿得小心翼翼。
本来就不多,可不能洒了。
把杯子放到姜令华面前,他才不满地开口:“这也太吝啬了。”
帕子掉在地上,姜令华俯身去捡,起身之后,却见范琮一边跟范明堂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一边为她挡着石桌的方角。
她有些怔愣,这时候,杜娴催促的声音响起:“快尝尝!”
姜令华回过神,有些心不在焉,仰头就把就全灌进了喉咙里。
这就是真的辣。
她的脸立马就皱成了褶子。
“傻不傻啊你!哪能空腹喝酒。”
“小心些,别呛到。”
“来,喝点汤,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