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霁洺一脸懵，大神要让他上？他不解地抬头，对上孟禅雨不可抗拒的视线。

很好，拒绝不了。

想罢，拿起笔猛地一操作。还没写完一个步骤，抢答器已经响了。

是一中一队，那个天才。

“恭喜一中加十分”主持人的话缓缓而落，震荡人心。一中数学老师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喜不自胜地看向其他学校的老师。

覃霁洺停下笔，叹口气。果然大神的对手也是大神，他还是做他的小渣渣吧！

队伍其他三人心情低沉，竞赛的题果然比学校的题难得多，说实话他们一个都不会。

孟禅雨轻敲桌面，语气平静：“把这题写完，剩下的交给我。”

于是，剩下的八道题，其他学校的队伍一题也抢不到，包括一中。甚至有的抢到也不会，倒扣分。

覃霁洺终于在孟禅雨答完最后一题把第二题解出来，答案是正确的。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名为成就感的东西。

最后主持人宣布最终得分，毫无疑问他们队伍排在第一！

班主任高声大喊，其他观众拍掌欢呼。一中天才向他投以佩服的目光。

不过孟禅雨还是面无波澜，甚至开始拿起他刚刚写的步骤分析，边分析边告诉他有哪些可以简化，有哪些巧妙的方法。

台下静默半晌，又重新响起掌声。

覃霁洺脸皮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卷面成绩也出来了。孟禅雨名列第一！算是给九中狠狠长脸，尤其风光无限。

第二天，回到学校，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次封神一战。

“哇！听说了吗，一中那个天才蝉联断了！”

“没想到三班那个冷酷男神这么厉害，直接拿下今年的竞赛冠军！”

“说不定下次月考就是年级第一。”

……

覃霁洺从走廊路过，就听到一堆又一堆的同学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竞赛的事。回到座位上，李嘉义他们凑上来，详细地询问竞赛的经过。

孟禅雨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还没回来。听了覃霁洺简单地讲述后，他们脸上更加惊讶。

什么一分钟秒答，直接击败一种那群天才，实在是逆天的存在。

覃霁洺非常骄傲，毕竟他是和大神做同桌的存在。而且，同桌不嫌弃他这个学渣。

不一会儿，孟禅雨回来。

“同桌，老班叫你有什么事？”覃霁洺好奇。

“让我下周上台演讲，传授经验。”

他的语气淡淡，不甚在意。仿佛是一件不重要的事，随后又拿出数学题来做。

……果然只在意游戏和数学。

回到家，秦女士听说他们学校拿到了竞赛团队第一名的奖项，异常高兴。

“小孟还是冠军啊？真厉害。”说完神情居然有一丝哀伤。覃霁洺察觉，但秦女士立马隐去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他装作不知道：“是啊，一中都没人能比得过。”

“真好。”秦女士匆匆跑回厨房，生怕她忍不住情绪。

晚上，他给同桌发消息。

“好奇怪，为什么感觉我妈听到你拿数学竞赛冠军情绪不对劲？”

孟禅雨收到消息一顿，想起了一些事，眸色沉暗。

“同桌？”见他迟迟没有回复，覃霁洺更加好奇。

“没事。”

聊天不知道怎样就结束了，他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女士不说，孟禅雨也不说。他能深深感受到，有些事就只有自己不知道。

比如，他的父亲在哪里？

为什么秦女士最近很忙？

孟禅雨和秦女士一同瞒着他什么？

沉沉睡去。

“哥哥，你为什么喜欢数字啊？这些计算好难的。”小孩仰着天真的小脸问。

拿着一本书的小哥哥轻声笑了：“数字是自由的，神秘的，会让人想要深入探寻其中的规律。”

“好难懂。”小孩还是不理解。

“因为数字是自由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梦境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