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哥，你和孟禅雨一起去参加竞赛吗？”李嘉义几人围着他问。

覃霁洺很头痛，江老师直接在课上宣布这件事，还郑重地为他们加油。现在全班同学都知道了。他接收到的疑惑眼神不是一个两个。

“对，说来话长。”

作为兄弟的他们立刻兴奋起来，这场竞赛可是直接和其他高校天才pk。少年人都有极强的胜负心。他们一人一句，指望洺哥吊打外校学生。

覃霁洺不想说话，别过头看向同桌。

孟禅雨察觉到视线，把手上的练习题递给他，上面写有详细的解题步骤。

“……”不，他并不想看。经过这两天的补课，他深刻体会到“对牛弹琴”里面的牛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嘉义他们见此，直接走开。不能打扰到“全村的希望”刷题。

覃霁洺只好提笔。剩下几天时间的课间总能见到他坐在座位上，认真地写题。那些同学的眼神从疑惑不解变得钦佩仰慕。

不过他并不知道。

竞赛那天早上，林姨早早给他做好早餐。一根火腿肠两张大饼，寓意满分100。他心里感动，林姨在这种细节上总是很能戳动人。

竞赛主场在一中。

秦霁洺出了门，孟禅雨已经在等着。年轻人身上的白衬衫格外好看，暗灰色的外套彰显沉着的气质。

一中门口。

时间还早，已经聚集了很多参赛者。但很安静，他们不是在沉思就是在看题，隐隐约约形成巨大的压力向他扑面而来。

别人是真学霸，他就是一个小渣渣。

手不自觉冒汗，脸色微红。

孟禅雨回过身，看他不想过去的表情，已经明白。

“别怕。”

安静的地方听得很清楚，像是有一种力量，能够抚平他紧张焦虑的心。覃霁洺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恍然间不那么害怕了。

虽然他是个小渣渣，奈何面前的是真大神。

竞赛分为两场。上午是单人现场做题，下午是学校组队抢答。

题目拿到时，他紧张的情绪涌上来。看第一眼，很眼熟。第二眼，确实眼熟。猛然想起孟禅雨讲课内容——这不是微积分的运用吗？

他自信拿起笔，一刻不停地写起来。后面的题更难，他想了半晌也不会。

还有大半个小时，他正纠结是提前交卷还是挨到收卷。只见孟禅雨，他那逆天同桌走上去把卷子一交，潇洒离去。

……参赛者异常安静，只几个人丝毫不在意继续写。

覃霁洺想了想，还是提前交上。出去就看见他那个好同桌正倚在对面阳台，漫不经心看着他。

朝阳正好，他背着光，但光好像在他身上。

下午的抢答赛很有意思。每个学校的学生组成一队，进行学校之间的比拼。

抢答分为十道题，共100分，队伍获得的分数按百分比计入个人分数，最后卷面分数和抢答分数相加再进行排名。

他们学校包括他俩一共就五个人参加竞赛，其他三个人都是月考排名前十的人物。这学期月考还没进行，他感觉孟禅雨也是前十的人物。

每个队伍面前有一个抢答器，只要题目出来就可以开始抢答。答对加分，答错扣分。只要扣分达到20分就淘汰。

而一中出了一个天才，已经包揽几届的竞赛冠军。反正他们学校每年很难有一个出彩的学生。

江折柳没有来现场，来的是班主任。他坐在观众席，暗自为他们加油。

各个学校的组队已经站台上，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主持的人是一个年轻的老师，他声音极富有感染力。

“下面我们来看第一题……”

屏幕上题目应声而现。

第一题是一道填空题，题型是线性代数。

覃霁洺记得线性代数的知识，不过没深入学习。其他队伍的人已经在迅速做运算，孟禅雨没有动笔。

他们队伍剩余三人也埋头苦想。

眼看一中一队细心地准备按下抢答器，孟禅雨屈着手指按下面前的按钮。赶在他们之前。

“叮……”

仅仅过了一分钟，现场观众皆抬起头看他。

覃霁洺也盯着他看。只见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复杂的数字。

主持人笑着：“回答正确。恭喜九中加十分！”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一中有好几个数学老师往孟禅雨身上看。

一中那个天才也瞄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覃霁洺砸砸嘴，果然他就是大神身边打酱油的小渣渣。孟禅雨在台上秒杀，他在台上吃瓜。

很快来到第二道题。很眼熟，又是微积分方程的知识。孟禅雨把草稿纸递给他，淡淡道：“你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