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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小雪簌簌,天昏沉沉的。
江淮在涂山老大和老三的鄙视之下,已经能够很熟练的做出三明治了。
方酌吃了半天才吃掉半个,江淮只得把剩下半个打扫干净。
不过江淮也不沮丧,方酌这人就是挑食、也挑剔,目光更是毒辣。
方酌能在千万人群中找到自己做伴侣,就说明方酌的眼光好。
打量方酌半天,江淮拽过方酌的手腕,在方酌的锁骨处留下个齿痕。
还没等方酌说什么,江淮已经抱住了方酌的腰:
“你说了,我像小狗似的爱乱占地盘,都是你说的,所以我咬你你也不能生气。”
方酌都气笑了:“可是你都快把我咬出血了。”
江淮有理有据:“你不新买了好多高领衫吗?”
方酌揩油般摸了把江淮的脸颊:“去把那件黑色的高领衫给我拿来,我要去旁人家做客。”
……
激进、偏执、自我以及……变态……这是方酌对楼城的看法。
有强迫症,容忍不了潜在威胁的存在,这是方酌对自我的认知。
他忍受不了宋家的存在,自然也忍受不了楼城的存在。
他刚刚向楼寻抛去橄榄枝,楼寻就失联了,再联想楼城极强的掌控欲望,想也知道谁是背后黑手。
楼城那人估摸是有点反社会人格在身上的,情感感知薄弱。
即便楼寻是楼城的亲女儿,对楼城而言,楼寻估摸也没什么与众不同。
就像最初,楼城随意挑唆一个男人自杀,只是为了“教育”涂山家子弟。
楼寻现在脱离楼城的掌控,楼城不知会怎样对待楼寻。
关起来……亦或是杀了都有可能。
方酌想,楼寻毕竟是他牵扯进来的,他不能坐视不理。
况且以楼城那个有点疯的个性……方酌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再磨蹭下去楼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以,这天上午,方酌撑着黑伞,就着细碎的小雪。
再一次站在楼家大门前,他伸手扣响大门的门。
出来开门的不是帮佣,而是只着衬衫,手戴佛珠的楼城。
楼城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对方酌的到来毫不意外,但依旧装模作样问道:
“方酌?有事?”
方酌轻轻颔首:“楼先生,想找一下楼寻小姐,我最近与她流言蜚语很多……”
楼城轻挑眉梢:“楼寻她还没起床,你先进来稍等片刻,我让人去叫她。”
说着,楼城轻飘飘的向外面扫视一圈,似有若无问道:
“二少,今天没派抗狙的守在外面。”
方酌轻笑出声:“总这样做倒是晚辈的不敬了,该有的信任还是有的。”
闻言,楼城将门打开,展开一只手去迎方酌:“请。”
门开门关,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楼城与方酌倒是谁也不信任谁。
方酌今天过来,还真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与狠劲。
根据万事屋前些日子的信息,楼家上上下下已经安装了信号屏蔽的系统。
方酌一身的科技与狠活也带不进来,除了手机,他没有其他方法和外部传递信息。
倒是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