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妃气息艰难道：“妾不怪，谁也不怪，只怪妾自己，如果听不进去那些话，就不会发病，公子也不会有事，都是妾害了公子，妾心如绞，求国君治罪……”

“戴妃你真是够了，国君，她装可怜……”陈妃越听越气。

“行了！说不出来就先跪着听别人说！”郑伯怒斥。

“妾……是。”陈妃吓得眼泪直打转儿。

“先说你的。”郑伯冷冷地对傅母戴道。

“是。戴夫人与陈夫人同为妃子，岂能被陈夫人随意轻贱，戴夫人心思重，当众受辱，憋屈难言，才浊气上涌，犯了胸痛，气短难当，坐立不得

傅母甲也是怕病气冲了公子不吉，又怕戴夫人出事，当时殿里有陈夫人、很多宫人都在，怎么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就急着先把戴夫人扶到了偏殿，不想戴夫人还是不见好转，面色也越来越差，奴婢慌了手脚，便急寻女医。

因为当值宫人少，是乳母见奴婢急得不行，也只是尽责指引着奴婢去寻，都以为有陈夫人照看会没事，谁想到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公子就……”

傅母戴这一番话除了陈妃一干人，将所有人都清得干净。

陈妃气得立即大叫道：“啊！国君不是妾，真的不是妾，戴妃她……先不说她，妾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伤天害人命的事，

这孩子也是妾的孩子，妾疼他还来不及，他又那么小，那么弱，妾的心再狠那也下不去手啊！”

陈妃语无伦次的解释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郑伯听着更是不知所云。

接着又是一痛陈辞：“妾听说公子闹夜，就把最宝贵的陪嫁辟邪佩玉给公子保平安辟邪的，您瞧瞧，就是这佩玉，

可没想到令儿被撞弄丢了一颗狗牙，这四颗可保四方平安，缺一不可，妾着急在吉时安放，就急着出去找狗牙，

可是妾出去的时候，公子明明正睡得香的，谁知道……这……这……妾这是满脑子是嘴都说不清了，呜呜……”

“你呢？你说你也在。”郑伯打断陈妃，转而冷冷地问孔甲。

孔甲膝行两步道：“回国君，奴婢当时急着进殿禀报陈夫人织室的一些急办差事，顺便寻戴夫人，当奴婢进到内殿的时候，

正瞧着陈夫人和令儿十分着急说掉了什么东西，奴婢还未来得及禀报，陈夫人和令儿也没理会奴婢，就跑出了殿，奴婢也就跟着跑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公子。”

“啊，对对对，国君，这寺人孔甲当时也在，妾当时只顾着着急，没注意到这寺人进去干什么了，说不定是他受了什么人指使，在什么时候动了什么手脚，请国君严查这寺人！”

“国君，奴婢是贱奴，没有吩咐，连公子跟前都不敢靠近的，奴婢当时确实是和陈夫人她们一起跑出来的，有当值宫女为证，奴婢不敢欺君。”孔甲急忙辩解。

两个小宫女嗫嚅着点点头：“奴婢是看着孔甲和陈夫人令儿一起出来的，只是内室不清楚。”

“就是了，我是讲理的，我们主仆作证本就不能全作数，但谁又能作证你没有靠近过公子？不和我们一起出来，又怎么会嫁祸给我？”

陈妃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国君，如果妾要加害公子，又怎么会净室只留自己作贼？有哪个蠢贼当街画圈儿杀人，

坐着等众人来抓？妾活的好好的，可没想就这么蠢死啊！请国君好好查查这个寺人！请国君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