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你这卖国行为,致使我军粮草每每被劫,数次面临断粮危险。就是本殿下移营最前线一事,你得知后,也于当日就派人穿越战线,去告知了图克鲁,导致北夷军集中兵力全力进攻我中军,本人也差点被围杀。”
“你这都是无端编造,要真是如此,那你就拿出实证来,否则就是血口喷人,有意污蔑本殿下!”
魏冲竟如亲眼所见般说出了事实经过,肖绩已是胆战心惊,但他还寄望于魏冲手里没有实证,做着强势抵抗。
“实证?可以告诉你,你派出送信的两名亲信已被我抓获,这是他们所招认的供词。”
魏冲说着,从桌上拿起几张写满字迹的纸,晃了晃,说道:
“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过目。还有你亲笔所写,有关本殿下移营前线的情报真迹,和图克鲁给你的亲笔回信也在这里,你还有何话可说?!”
肖绩听后,如雷轰顶,再也支持不住了,他不顾自己也是皇子的身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原来,在魏冲要小六子扣押所有来往于战线两侧的行人后,第二天就抓捕到一名从北夷回来的人,从其身上还搜出了北夷统帅图克鲁,收到情报后的亲笔回信,只是没有注明收信之人的名字。
但没用多大功夫,那人就全部招认了出来,魏冲这才知道内奸竟然是自己的三弟,后援军统帅肖绩。
魏冲将计就计,及时调整部署,将自己当做诱饵抛了出去,这才有了将中军大营移到前线,并通知了肖绩。
小六子也不负重望,及时抓捕到了第二个往北夷送信的人,从其身上搜出了肖绩亲笔所写的有关炎军中枢移向前线的情报,并仿着他的笔迹,一字不差地抄录了一份,将真迹留了下来,以便日后作为铁证,派一名得力人员顶替那送信之人,拿着仿件送到了北夷大营。
最终将北夷十几万精锐诱进了陷井之中。
“大皇兄,都怪三弟一时糊涂,做下了如此错事。还望念在同为父皇血脉的情份上,放过小弟这一回。”
肖绩也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看到铁证如山,再无法掩饰自己的罪行,刚才的强势瞬间不见,一副人畜无害,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断地恳求着。
“错事?你所犯的可是叛国大罪,杀你百次都不为过!
我只是无法理解,你仅仅为了坑害除掉我这个大皇子,竟敢如此不顾大局,犯下这涛天罪行。唉,我就这么让你无法容忍,我们毕竟都是父皇骨血,是亲兄弟啊!”
提到此事,肖绩是百般的不满,愤愤地说道:“太子是个窝囊货,父皇早想废掉他。我本来是最有可能,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接任之选。
可你的出现,无形中将我挤到了后面。这你怪不得我心狠,此事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恨你入骨,必除你而后快。”
“哈哈哈。你是怕我抢了那太子之位?”魏冲大笑过后,问道。
“难道不是吗?太子是废物,这人人知晓,在父皇眼中,可选之人,只有你我,这也是事实。”肖绩的口吻是十分地笃定。
“难道父皇不可以选择其他皇子了吗?”魏冲揶揄地又问道。
“你是说肖贤与肖环?这不可能,他们还太小。”
“小怎么啦,历朝历代,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甚至未及及冠,就登基称帝的君主还少吗?”
“这。”肖绩一时语塞。
魏冲仰天长叹一声,这才对肖绩说道:
“本人知道自己是皇家血脉那天开始,就从没有觊觎过太子之位,更不想坐在那龙椅之上,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对此你大可放心。”
但他接着厉声说道:
“倒是你肖绩,却容不得别人上位,就因为此,今天也绝不能留你活在这世上!
为了大炎江山的稳固,为了肖氏皇族再无内斗和骨肉相残,我就是背上个杀弟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说着,魏冲转身就要拿起那把肖天望亲赐的天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