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肖绩从今往后再不敢觊觎那太子之位,只求皇兄饶过肖绩一命。”
肖绩的求饶声是那样的凄惨,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哼!你肖绩说的话,鬼才信。”
“大皇兄,我向你保证,今后不论是谁当太子,谁继承大统,我肖绩绝无怨言和不服,心甘情愿只做一名臣下。”
魏冲手中剑并未放下,说道:“你如何能保证今日所说的话,以后还能算数?”
“我写,我将今日自己的誓言全部写下来,以此为据,如日后违背了自己誓言,大可将其公之于众。”
魏冲犹豫再三,这才点了点了头。
此时的肖绩,在魏冲这个杀人无数的凶神面前,手中已无任何筹码,脑中也是一片混乱。为了保命,他不仅将自己今后永不争太子之位的誓言写了下来,还按魏冲的要求,将自己暗中通敌的罪行也写了出来。
魏冲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你幡然悔过,从今往后,老老实实,坦坦荡荡做你的三皇子,为国做事,为父皇尽忠尽孝,我再不为难于你。”
“那今日之事,切不可向父皇奏明。”肖绩忐忑不安地恳求道。
“三弟放心,我绝不会向父皇奏明此事。现在你可以走了,一定要尽心做好你所承担的差事,此次大捷,也有你一份功劳。”
这一切都在魏冲的预料之中。从开始他就没想着要杀掉这个阴险无比的三弟,他可不想背上个兄弟相残,斩杀亲弟的骂名,就是将此事奏明父皇,自己也不会落下什么好的后果。
但他还是想从此禁绝肖绩再次使出阴暗手段对付自己或其他皇子,就利用这次机会和他贪生怕死的本性,威逼他写下誓言供述,作为日后的一个筹码。
北方的硝烟未散,西边的战火又起。
西戎国王巴坦斯收到北夷右贤王图克鲁的通报,北夷已提前向大炎开战,并获知那个神鬼莫测的炎国大皇子,带着他那装备精良,战力超强的伏虎军,正在北方战线与北夷对峙激战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不久前,自己的王城被占,被迫交还了大片土地,原想在大炎退兵之时,暗中伏击,挣回些颜面来,没想到还是损兵折将,输得更惨。
现在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大炎全力与北夷对战,西部边关必定空虚,如果此时自己率兵发起进攻,大炎顾头顾不了尾,再难集结力量前来增援,自己不仅可以再次占得那数百里土地不说,搞得好,还可向前推进,从大炎这只肥羊身上,多撕咬下几块肉来。
就是以后,只要保持住与北夷的联盟关系,双方遥相呼应,也不怕他大炎起兵报复。
想到此,巴坦斯随即起兵,带着刚刚凑足的十万铁骑,气势汹汹向东部杀来。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异常骨感。虽说炎国精锐都集中在了北方,正与北夷打得不可开交,西线确实空虚,只有不到两万的凉州军在据守。
可每当西戎的骑兵发起冲锋,所经之地就响起了莫名其妙的爆炸声,冲在最前面的军兵无不被炸得人仰马翻,乱做一团。待整顿好了军队,再次发起攻击时,同样是这样的情景和结果,每次最多也就能向前推进数里,却要在不断的爆炸声中,承受着不小的伤亡。
这他妈的是什么战法,连对方在哪都见不着,己方已是损兵折将,特别是全军士气,因这诡异的战况,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别说是士兵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不敢冲在前面,就是那战马也都没有了往日那种争先恐后的习性,不愿纵蹄奔跑在前面了,真是见了鬼。
巴坦斯只得命令全军暂时停止了进攻。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噩耗传来:北夷大败,十多万精锐,一夜之间就被炎军围歼,右贤王幸得自己的亲兵拼死相护,才逃得了性命,目前北夷大军已败退回了茫茫草原的深处。
这位信使还带来了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完胜北夷后,那个炎国大皇子,率十万大军,包括那支令人闻之胆寒的伏虎军,已挥师西进,用不了多久,就可抵达大炎与西戎的交界处。
“完啦!这下可完啦。”
原想已与北夷结盟,稳操胜算,自己主动挑起了争端,再次进犯大炎,可在战场上没有占得丝毫便宜不说,还彻底得罪了那个神鬼莫测的年轻皇子,将他招惹了来。这可如何是好。
巴坦斯赶忙下令撤军,龟缩进乌塔王城,想尽一切办法加固城防,以免再次被占领。
那信使所说的信息,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巴坦斯派出的密探回报,炎国大军已距边界只有几天的路程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巴坦斯深知,自上次战败后,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刚刚凑足十万军队,如现在再次征兵,西戎虽地域辽阔,人口却不多,就是将未成年的娃娃和年过五旬的老人征来,也不会增加多少兵力,而且一旦上了战场,也是不堪一击,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万般无奈,巴坦斯甚至想到了迁都,不待对方围城,就主动放弃经营多年才建成的乌塔王城,带着家眷族人退到深山和草原深处,重新过那游牧生活,以免象上次那样,王城被攻占,家眷族人都落在那个炎国大皇子手中。
就在巴坦斯惊恐不安,束手无策,整天在宫殿内转个不停时,丞相塔奴尔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国主,从上次整个交战过程分析,这炎国大皇子应是一个喜欢用谈判来结束战争的首脑人物。
签于目前情况,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倒不如试着与其谈判,答应他些条件,以化解结束此次危局,就是谈不拢,也可拖延时间,我们好再想别的办法。”
巴坦斯也是如梦初醒。对呀,上次他用已经占领的王城,主动提出,换取收回那几百里荒地,可见他的胃口并不很大,就是后来双方爆发激战,损失惨重,那也是自己违约发起的,怪不得对方出手凶狠。由此可见,这个炎国皇子确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而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手。
“好、好、好,通过谈判来阻止炎国大军攻入我西戎,此事就由丞相来办,你速前往边关,设法与那个大皇子接触谈判,可多答应些条件,以确保我王城不再被攻占。”
魏冲将北方战场的善后工作和防务,移交给陈斌汉和他的十万边军后,便率领二十万大军,分作先后两军,挥师西进。
他自己亲率三万伏虎军和八千御林军,作为前军,日夜兼程,不出十日,已抵达西部边界。
一直守在关边的凉州军统帅刁世雄,一见面就喜笑言开地说道:
“大殿下,按照您的战法和留下来的那些地雷,我军没费什么事,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就将西戎十万铁骑阻挡了下来,他们不停进攻了七八天,也只前进了不到三十多里,却被那地雷炸死炸伤了数千人。
三天前,他们突然全部撤军了。还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本次冲突完全是一场误会,说想通过双方谈判来解决争端,以免战火再起,生灵涂炭。”
“谈判?好呀,本殿下也有此意,能协商解决的事,最好不要通过战争解决,死伤那么多,对谁都没好处。”
经过双方的协商,西戎丞相塔奴尔带领着一帮谈判人员,次日一大早,就来到了炎军大营。
“尊敬的大殿下,本人是西戎丞相塔奴尔,现奉我王之命,前来解释以往误会,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当前争端,以避免再起战火。”
塔奴尔深深躬身向魏冲施礼后,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