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念完了。这个文章写到这里，我请问，写这篇文章的同学——我就不点名了，你还记得你的作文题目是《登高瞭望》吗？水字数要这么个水法，别说 800 字，2000 字一章也拦不住你啊。”

同学们笑的前仰后合，四处张望，寻找全场笑容最不自然的那个人。

大家戏都很足，这个时候都展示出了灿烂之极的笑容。

“所以说，大家一定要扣题。800 字的作文，字数是非常宝贵的。要在第一时间让读者被你的文字吸引，又真切的传递出你的主题。提纲是非常重要的，我以前跟大家强调过无数次。写作文一定要先写提纲，按提纲填内容，就不会偏。”

“我举个例子，就像是踢足球，要有通盘的战术，而不是瞎踢。作文和足球是一个道理，我说的没错吧，林奇？”

林奇感觉空气突然很凝重，只觉几十双眼睛刷刷地望过来，瞪得他脸上滚烫滚烫的，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

“林奇，你可真能水。我家洗澡的喷头都没你能水。”卓浩然这几天都在嘲笑他。

“老师没说是我写的啊，你们别瞎联想，那只是在问我类比的对不对。”林奇一遍遍地解释，心里不住咒骂方老师。

林茜开始邀请林奇参加学校话剧社的排练：“林奇，跟我们一起排练吧，可好玩了。我觉得你真的挺文艺的。”

林奇是坚决拒绝的，他哪有功夫参加这种活动。

每次熬过下课，他就在琢磨应乔诚跟他的约定。

几天前的比赛结束之后，他找到了赛场上的应乔诚，表示要跟他学习踢球。

“学踢球？你学踢球干什么？不好好学习，踢什么球。”应乔诚头都没抬。

“我学习也不好，估计也考不上大学了。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进职业队。”林奇老实地回答。

应乔诚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冷冷道：“进职业又怎么样，踢球很有前途么？”

“我喜欢踢球，想走这条路。”

“中国足球啥样你不知道么？现在联赛都开始整顿了，也不像几年前那么多大老板在投入了。好些中超球队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应乔诚显然并不鼓励林奇走这条路。

“我知道，但总是会变好的吧。”林奇当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一个少年的思维模式。

应乔诚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复杂的内幕，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奇，说道：

“你没这个天赋，死了这条心吧。”

林奇本以为赢了比赛，应乔诚对他的能力会有所认可，谁知道这位老师还是没瞧上他。

应乔诚看着眼前少年失落的表情，并没有停止对他的否定：

“你是不是以为赢了今天的比赛，觉得自己还挺不错的？对，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领悟力强，能在两三天时间里找到赢球的办法。不过，我跟你说过，你的对手只是个菜鸡而已。职业队什么水平？不说一线队吧，就说预备队，或者三队吧，跟你一样大的小孩，踢这种比赛能踢个 10:0，看心情。”

林奇不得不承认，相比已经走上半职业的同龄人，自己的起步是在是太晚了。

“你要是两、三年前是这个水平，那是个好苗子。现在嘛……你还是认真搞学习吧，把你那股不服输的劲用在学习上。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没认真学。一中是个不错的学校，别辜负你之前的努力。”

“老师，我听说你当年连续 5 年冲超都没有成功，但你还是坚持了。”林奇没有放弃。

“你听谁说的！”应乔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些年酒没少喝，牛没少吹。道听途说，也不稀奇。

“老师，我也想像你一样，为了梦想，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