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适时地端上三盏茶,引得三人落座,化解了向瓒的尴尬。
向瓒想到,当务之急是问兵符的事。
于是,坐下后,他完全不提刚才的决斗——似乎那只是正常的打招呼行为——而是问:“你说你有兵符?”
容秋点点头:“你身边的人……”
他看了看康睿,继续说:“根本杀不死首领,刀子刚刺进肉里,他就昏倒了,是我杀了他,拿走了兵符。”
原来如此。向瓒彻底恍然大悟,全懂了。
想想也是,以文润的双-性体质,怎么可能靠偷袭就能杀乌涂尔日那样的草原大汉?
康睿也惊道:“原来我晕倒了。”
他捂着嘴,小声道:“我还以为是我杀了人,没想到是有人相助。”
说罢,他向容秋拜了拜:“多谢。”
向瓒差点被他的愚蠢逻辑气晕:如果不是自己被打昏,又怎么会遇到危险?
容秋摇摇头,继续看着他。
这目光让向瓒看得很不舒服,对康睿蛮横地道:“我们在说正经事,你先出去。”
康睿也不气,温和地笑笑,真的离开了。
这反倒让向瓒有些懊恼。
“你拿了兵符,来找我,是想要什么吗?”向瓒冷声道。
容秋摘下半脸面具,露出右眼眶上下的纹印:“我想和你合作。”
向瓒看着他的纹印便懂了,嗤笑道:“原来你是犯人,想洗脱罪名?”
容秋看着向瓒,眼睛如墨:“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向瓒根本不能听他提这个,顿时拍案而起,又悻悻地坐回去,迟疑地问:“你有没有看见……我……我有没有……”
“有。”容秋轻描淡写地一个字,却让向瓒瞬间不能淡定。
他反驳:“你说谎!我身上根本没有……”
容秋反问道:“既然确定,你问什么?”
向瓒只得将这件尴尬的事揭过不提,又得确定另一件事:“你当日在街上,有没有救下一男一女?”
“你说文志和文晴?”
向瓒的额头冒出冷汗,咬牙道:“原来是你在街上袭击他们?”
容秋淡淡地更正道:“州牧又忘事了,刚刚还说我是‘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