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瓒猛地从木桶中站起来。
带着一身水,他冲到门边:“让他进来。”
“主子,先穿衣服。”管家连忙道。
向瓒光着脚跑向会客厅,边整理着匆匆套上的外衣。
他的身上水没擦干,袖口都是溅湿的。
康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一个身材挺拔的武者正站在厅中,提着枪,背对着门,注视着正厅的墙壁上一副猛虎出山的挂画。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隔着半脸面具,扫过向瓒,落在康睿脸上。
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对向瓒抱拳道:“向州牧。”
“你是谁?”向瓒见他不像是外族人,警觉地问。
容秋低沉地道:“州牧记性不太好,我们方才在房里见过一面。”
“是你打晕了我?!”向瓒头脑灵活,一点就通。
新仇旧恨,让他怒火中烧,顿时拔出佩剑,对着容秋砍去。
容秋随意地提起枪,便挡住这一剑。
顷刻间,两人交手二十招,向瓒完全没占到便宜,反倒是越打越心惊:
他年少时便从军随伍,正儿八经地上过战场,拼死搏斗,可败得这么惨的,今天还是第一次。
康睿见状,焦急地喊道:“正平,小心!”
向瓒心中一暖。
还没等他重振精神,容秋像是烦了,一抬枪尾扫飞向瓒手中的剑,更是将他本人逼得后退,动作一迟便坐在地上。
随后,□□在容秋的掌心中转了半圈,枪尖点住向瓒的喉咙。
向瓒的动作定住了。
容秋也不说话,沉默地盯着他,威慑感剧增。
康睿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挡在向瓒面前,大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象征性地僵持片刻,容秋收回枪,转过头。
向瓒惊魂未定,更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康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