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们,还没有族长上去过,女娰族长,你是第一个。”男人们一拳捶了下土墙,一脸骄傲的说道。
王美丽看了眼稀稀松松的石头台阶,心中有些犹豫,城墙的坚固是不用否定的,但是这石阶?会不会把脚崴了,任凭她再谨慎,心里在不愿意,也挡不住族人们热情的邀请。
咬了咬牙,王美丽笑着点了点头,石阶两边连个扶手都没有,她只能扶着土墙,一步一步的迈上了石阶。
在她要即将登上城墙的时候,女娰部落里,发生了一件无语的事儿。
女娰部落的男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出了部落,准备去干自己的营生,部落里的女人们开始收拾屋子,收拾部落,生火做饭。
当所有人忙着手头事儿的时候,占、槐、还有老五,鬼鬼祟祟的拿着一包裹鹿皮,走出了部落,径直去了悬崖边。
三人到了悬崖边后,四下观望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没有人,槐点了点头。
老五心领神会的把鹿皮包裹放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占蹲下身子,开始摆弄那套巫师的玩意儿。
她捧起石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悬崖边的石头上,慎重的嘱咐道:“待会儿祭祀的时候,可别碰到这个石碗,这石碗是女鹿部落的祖宗留下的,母亲宝贵的很。”
“啊?那你不会是偷出来的吧?”槐皱起眉头,狐疑了一声,这偷东西的事儿,女娰部落的族人们可不能做。
占摇了摇头,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目光,不是她偷出来的,是她骗出来的,她骗母亲说,女娰族长想要借石碗观摩一下,母亲不相信她,但很相信女娰族长,毫不怀疑的给她带上了这个石碗。
槐松了口气,“不是偷出来的就成,看来女鹿部落大巫祝,也同意我们给雨下咒。”
女鹿部落大巫祝毕竟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有她的支持,槐的心中安心多了,哪怕是背着王美丽干一些不着调的事儿,也不怕后者斥责她。
占闻言干笑了一声,母亲答应了个屁!母亲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为免两人担忧,她转移了话题。
“老五,东西拿到手没有?”
老五的神色有些兴奋,鬼迷六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麻布小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一缕头发,还有一片碎鹿皮。
槐摸了摸下巴问道:“老五,你是怎么说服雨拿来的,不是偷的吧?”这一缕头发正是雨的,碎鹿皮也是雨穿过的衣裳,原始部落的族人们很重视自身,像是头发等东西,像是肉一样,不能轻易的割下!割下就是对苍天大地、母亲的不尊重,王美丽例外,王美丽总会隔一段时间给儿子们剪头发。
老五听到槐的话,一阵心虚,默默的低下了头,占和老五是同龄人,瞧他这个模样,就心知雨的头发是老五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她用手肘碰了碰老五的胳膊,示意后者赶紧编个理由骗过槐。
愣怔了一下后,老五反应了过来,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不,不是!”
“是我用真情打动了雨,她自愿给我的。”说完后,他咳嗽了几声,颇有做贼心虚的表现。
“哦!”槐狐疑了一声,暗想道:“真情打动了雨?老五的真情能打动雨,还下咒干甚!”不过她也没多问,时间有限,要是让族人们发现了她们偷偷祭祀,准会说给女娰听,到时候三人可就没脸了。
槐不再多问,两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老五。
这头发和鹿皮衣裳碎片,是他用母亲的名义骗雨交出来的,雨很相信母亲,都没有询问下母亲要这东西干甚。
占拿过雨的头发和衣裳碎片,放在祭祀台前,又在祭祀台上摆上了供奉的吃食、野菜。
“这猪头是我让衡取得,他总是偷吃肉食,族人们没有怀疑。”占嘿嘿一笑,把猪头摆在了正中间,得意洋洋的解释了一句,似乎衡偷东西这件事儿,让她很是荣幸。
槐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拿出了存货!
“这五色土,是上次女泓部落走了后,我从她们的祭祀台前找到的,有了五色土,就能召唤地神。”要是以往,她定不会收走别的部落祭祀给地神的东西,但王美丽把女泓祭祀的虎头都挖了出来,她就顺手拿了些地上的五色土。
占欣慰的叹息了一声,把五色土倒进了石碗里,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三人对视了一眼,占和槐有些兴奋,毕竟给人下咒这种事儿是她们两个人第一次做,先不说这是原始部落禁止的咒法,且说这咒法的难度,血咒!这是超过任何咒法的伟大存在,这足以让所有的巫祝发狂,血液都跟着颤抖,两人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老五的心中有些忐忑,他握紧了腰间的骨刀,不停地深呼吸,想要平复心中的不安。
很快,他的目光变得坚定,他的付出是值得的,为了雨,留些血有甚关系,母亲总说:“男儿流血不流泪!”要是母亲知道,定会支持他。
王美丽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这三人出的幺蛾子,定会飞过来,一把拧下老五的头,祭祀给大地,男儿流血不流泪是用在大事儿上的,不是用在恋爱脑上的。
三人一同叩拜过大地苍天,随后站起了身子,占站在最前方,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开始施咒。
“伟大的地神,慈悲的苍天,我用鲜血祭祀,请你降下神旨,赐予女娰族长的儿子,历,一段美满的感情,请你让雨接受历,让雨喜欢历!”
占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双手不停的敲击着骨头,随着咒语进入了高潮,槐冲着老五点了点头。
老五不再犹豫,抽出了腰间的骨刀,咬紧了牙齿,紧接着“噗嗤!”一声传出,他手中的骨刀狠狠的插入了右大腿!
难以想象,刀插入肉的痛感。
老五闷哼了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很快,脸上渗出了一层汗液,豆大的汗珠子滚落在脖颈处,打湿了衣裳,他一声不吭,脸色逐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