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出决定,可姜澄的视力还有问题。
因此,又耐心等了一天。
当面对面站着,姜澄能够看到对方的脸孔时,他们才开始行动。
那天天晚,吃过晚饭,众人便大大方方出门了。
他们通过观察和打听,找出那些有产妇和婴孩的人家,然后潜入别人的宅院里,静等产妇和婴孩入睡。
“先从这家开始。”重明看着静悄悄的院落,让燕菲菲和姜澄采取行动。
“你们会在这里接应我们?”燕菲菲不放心,“不会离开吧。”
“私闯民宅的罪,我们大家一起承担。”重明还真是不嫌事大,“别再犹豫了。”
秋练和落落道:“我们等着你们。”
燕菲菲和姜澄不再磨蹭,飞身跃出,轻轻推开那扇门,借着光亮摸进去,只见产妇搂着婴孩睡的正甜,全然察觉不到不速之客的到来。
燕菲菲化成白燕,躲在梁上,等待海蚕的出现。
姜澄却与众不同,他像魑魅魍魉地站在那里,大模大样地在产妇的床边检查,于墙壁上摸索(其实这样做跟他的视力也有关系),最后还要看看婴孩,那婴孩很可爱的样子,姜澄俯下身,在婴孩的脸上亲了下。
燕菲菲怀疑他这个家伙上辈子肯定是个女人,这次投错胎,成为一只雄白鹤。
他看着婴儿的时候,眼睛里充满柔和之光。
姜澄正看着婴孩,婴孩忽然醒来,眼亮如漆,在床上翻身打滚,看见陌生的他,不仅不哭不闹,反而发出淡淡的轻笑,还模糊地喊出“爸爸”的字眼。
姜澄这下白捡个孩子,心花怒放,赶忙回身向梁上的白燕小声炫耀:“他叫我爸爸呦。”
虽然不知孩子的母亲愿不愿意,总归是心头涌起莫名的父爱,倍感温暖。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温乎乎的水流喷到他的脸上。
离开这户人家后,燕菲菲、重明、姜澄、秋练和落落走在空荡荡的街巷里,燕菲菲格格笑个不停,笑一阵,露出严肃和同情的神色,接着又嘿嘿发笑。
秋练好奇:“你们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笑的事。”燕菲菲不能自制,依旧笑个不停。
“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开心。”秋练说道。
“姜澄他······他······”燕菲菲忽然停口不言,贴着秋练,小声说了出来。
秋练听过也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重明和落落耐不住:“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别只自己笑,也让我们两个笑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燕菲菲说不下去,是顾忌姜澄的颜面。
姜澄耸拉着脑袋:“童子尿是天下之宝,可治百病,喝一点也没什么,而且童子尿说不定还能医治燕族的顽疾。”
燕菲菲听后,在他背后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燕菲菲和姜澄又潜入两家有产妇和婴孩的人家,一无所见,再次和重明等会和的时候,燕菲菲很沮丧:“毫无头绪,还是见不到海蚕,算了吧,今天就到这里。”
摸摸自己的肚子,又道:“你们跟着我辛苦,我请你们吃宵夜。”
······
夜晚。
一家小酒肆。
燕菲菲等人走进去,入座后,点上酒菜,酒菜上来,他们慢慢悠悠地吃着。
这时候,有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胡僧走进来,胡僧手持珠串,以珠串系着个小兽,小兽身上无毛,没有眼目,极为丑陋,像不见天日的鼹鼠。
就那样,一僧一兽进到酒肆。
胡僧百无禁忌,不戒荤腥,点上酒菜,恣意吃喝。
小兽趺坐长凳,像馋嘴的小猫,从嘴里伸出舌头去舔食酒菜,被胡僧以指弹开,如此数次,小兽似乎很委屈,收敛行为,老老实实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