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出非常悲观的结局:燕族一脉没有出路,只能任由那样的“顽疾”永远折磨子子孙孙。
他们还发现,在最后一页纸上的末尾,写有两字:海蚕。
“海蚕到底是什么东西?”重明、秋练好奇。
燕菲菲吸口气,在房间里走过两圈,缓缓开口:“几十年前,我爷爷燕白带领族人到东城老父的客栈里做巢,繁衍后代。
那时,东城老父还是个孩子,名叫春生,春生有个刚出生两月的妹妹春壶。
那天,我爷爷在屋里,看见很多像舌头的海蚕出现在春壶的床边,便飞过去,以妖力将海蚕击退。
次日上午,爷爷停在屋檐上,被墙壁里伸出来的海蚕缠绕在身上,春生看见,爬上梯子,用镰刀割断海蚕,救了爷爷。
哪曾想墙壁里又钻出海蚕,在春生身上咬下去。”
“这么说,海蚕是种生灵?”秋练发问。
“是的,可是能够在墙壁间自由出入,又不留下孔隙的生灵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只称呼它为海蚕。”燕菲菲满脸茫然,“春生被海蚕咬伤,身上有余毒,我的爷爷以妖力为引,吸出了春生身上的毒素。”
“然后呢?”落落问道。
“在那以后,我爷爷的后代,也就是我的叔叔伯伯们,全都在活过三十年后,患上奇怪的怪病,全身佝偻,骨头变形,死的时候像蜘蛛。”
东城老父突然出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如雪,眼泪汪汪:“我也遭遇了和燕白相似的经历。
我有两个儿子,先后成家,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到了三十余岁时,突然得上怪病,无缘无故的晕倒。
接下来是不吃不喝,身体消瘦,骨骼也跟着扭曲,只能在地上爬着走,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儿媳离去,留下这孙儿孙女由我照顾。”
“也就是说但凡和海蚕有过直接或者间接接触的人,他的后代都会倒霉。”重明听出问题的关键,“海蚕的遗祸之深,超过人们的想象。”
“是的。”燕菲菲说道,“我的爷爷苦苦寻觅多年,未能找到解决办法,只把自己的心得写下来。
后来,奶奶悲痛去世,爷爷失踪。
我父母带着我和我的两个姐姐住在这里,探索海蚕的秘密,可惜我们连海蚕也没能见到,我的父母和两位姐姐就被苍鹰妖高羽杀害。
我这几年,放弃探寻海蚕的秘密,专门致力于复仇,也未能成功。
我好失败,好痛苦!”
“事情一件件来。”姜澄安慰,“我们先来解决海蚕的事。”
“对,海蚕是问题的关键。”秋练看向燕菲菲,“海蚕的出现有原因,不见踪影也有缘故,燕菲菲和家人找不到,或许是没找到它们出现的地方。”
重明开始分析:“当初海蚕出现时春生家附近的各种要素有:白燕,上学堂的春生,春生的父亲,春生刚刚生产的母亲,春生刚出生的妹妹春壶,当时的时节还是春天。”
看到这些要素时,燕菲菲顿觉眼前一亮,有了眉目:“我们当时就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办法,真是笨!”
重明:“我们先排除‘白燕’这个条件,因为若是为了白燕而来,那么燕菲菲和家人就不用费力气去找,海蚕会反客为主,主动来找他们的。
上学堂的孩童和几口之家这样的条件也太泛泛,天下之大,能够满足的比比皆是。
故而,海蚕出现的缘由归于:产妇和初生婴孩。”
“要想在湄州找到海蚕,只能从这两方面着手。”秋练道,“平常人家,有产妇和婴孩的话,也会处在内室之中,不会让外人轻易接触,因此,要是在这样的地方寻找,被人发现,只怕腿会被打折。
好在,燕菲菲和姜澄你们两位是妖,行事上不拘一格,就方便许多。”
“我们两个······”姜澄和燕菲菲目瞪口呆。
“你们若是有所顾忌的话,我们也可以陪着你们去。”秋练说道,“你们去寻觅海蚕,我们则在外面把风。”
好像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如此了。
他们很愉快地做出这个决定:夜探他人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