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生间的门关上后,时语狠狠的拍了自己脑门两下。
世间男人千千万,偏偏睡了一条狗。
而且,这狗浪的要命!一周至少艳遇八次。
且不说他跟那些当红明星、新晋小花夜夜笙歌,他可是还有一个长期固定的婚外恋人,也就是他的白月光。
趁季云起洗澡的时候,时语赶忙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套上,也顾不得身上黏腻的难受感。
季云起洗澡很快,时语刚穿好衣服,他就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了。
浴袍松垮的披在身上,仅靠腰间一根带子系着。时语看到了他半露的胸膛,最为刺眼的是他脖颈上的咬痕。
“明天跟我一起回国。”季云起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水珠从耳旁的黑发滴落在浴袍上。
时语被流放在巴黎三个月,早就想回去了,但不想跟他一起回,“不用!等你发布离婚消息后,我自己会回去。”
“我还没签字。”季云起看向时语,口气很淡。
“那我给你笔?”
“我没签字表示协议无效。”
时语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似乎听出了某人想出尔反尔?”
“是吗?”季云起不带一丝情绪的反问。
时语双手紧紧拧着床单,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容,“不就是睡了一觉,季总,玩不起还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时语知道狗男人平日里玩的可是花样百出,早就集齐各种肤色了。
季云起冷哼一声,眼里满是不屑,“想对我负责的人多了。要么明天回去,要么就永远别回去了。”
时语明白这是季云起最后的通牒,她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保持虚假的笑,“回去!”
说完,又觉得挺没面子的,明明刚才她还那么刚,她尴尬的加了一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季云起身去开门。
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两套衣服,他将女装丢到了床上,然后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已经穿的人模狗样。
“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国,你最好准备一下,你现在可是名人!”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时语知道他什么意思,对着他挑了挑眉,表示无所谓。
季云起离开后,时语进卫生间洗澡,看着镜中的自己,从脖子到小腹,满是红印。她一遍又一遍的问候了季云起的祖先。
前期的过程她记不清了,唯一的印象就是最后那种感觉,生理上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司机带她起飞吧。
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不堪入目的一切,她又羞又恼。
昨晚,她在酒吧和一群金发碧眼的帅哥把酒言欢,庆祝身心的重生。
不知不觉喝多了,她脚下有些轻飘,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
就在她身体不受控制快要跌倒时,男人扶住了她的腰。时语醉眼朦胧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恍惚间,时语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美好的夜晚,眉眼清澈的少年将她抵在树干,亲了又亲。
那份美好如此遥远却又如此真实,她双手无力的勾上男人的脖颈,红唇轻启,“学长,我好喜欢你哦。”
后来···完全不记得了。
时语用力的摇了摇头,暗骂一句:狗日的季云起,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