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时语被爆出轨,当天就被季家送出了国。
表面上举案齐眉,暗地里各玩各的,这种情况在豪门婚姻里本来见多不怪。
可惜,时语那天运气太差,不仅被季家的人堵在酒店里“捉奸捉双”,还在离开酒店的时候,被各路媒体狂拍跟踪,让季家颜面扫地。
季家这种豪门巨室闹出如此丑闻,还是二十年前季云起的三婶出轨一演员。当年,她也是被送到了国外,后来就消失了。坊间传闻,她在国外被人秘密处理了。
而时语这次更过。
因为她,季云起在赶来捉奸的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让季氏集团陷入混乱,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在巴黎的这三个月,时语本着生命不易,且活且珍惜的态度,每天和不同的俊男帅哥声色犬马。
要不是保镖24小时的守护左右,时语想,她还能再出轨99次。
前天晚上,时语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贴身热舞,保镖突然在她耳边恭敬的说道:“夫人,季总来了,就在酒吧门口。”
时语停止了扭动的身体,偏过头看向保镖,眉梢微挑,“知道了。”
她推开男子覆在她腰间的大手,走出了酒吧。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保镖拉开了后座车门,时语犹豫了一下,暗暗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要来的。
她坐上车,季云起靠坐在另一侧的座位上,目视着前方,纹丝不动,视时语为空气。
车窗外透进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时语看到了他那无可挑剔的侧颜。
车内温度很低,空调吹出的冷气从四面八方扫过时语裸露的肩膀、腰肢和双腿,时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将随身携带的一件衬衫披在身上,顺带瞟了一眼季云起,随口问道:“你好些了吗?”
“好了。”季云起目不斜视,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时语和季云起结婚两年多,虽然她摸不透季云起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可她懂察言观色。
比如现在,她明显感受到了季云起周围的低气压。当然,时语也不想跟他讲话,她抿了抿唇,靠在座位上,偏头看向窗外。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车内静寂的可以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一路无言,到了季家在巴黎的庄园。
时语率先下车,走进了别墅。
只听见身后管家的声音,“二少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我住酒店。”
时语回房换下身上暴露的吊带、短裤,穿了一套家居服。再出来时,客厅里只剩下季云起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开,衣摆扎进黑色的西裤里。整个人透露出矜贵冷漠的气质。灯光落在他的头顶,浓密的黑发上呈现一个光圈。
时语坐在了季云起对面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
时隔三个月,两人再次见面。
季云起除了头发相对以往短了一些,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
时语想,这或许将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虽然已经做了三个月的思想准备,可现在,时语的心跳的厉害,手心也全是汗。
视死如归这气势,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离婚协议。”季云起手指按着茶几上的两份材料,推到时语面前。
“哈?”时语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怔怔的看着季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