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银牙顿时紧咬起来，双膝间传来的剧痛让他连跪在地上都不稳，身体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双手撑在地面才得以稳住。

不需要苏言承认，甚至连否认也不需要，只要他稍有迟疑，她就能证实自己的猜测。

那这样的话，她就将其诈出来。

她把苏言侧叠在一起的腿拨开了一条，然后精致的足尖缓缓踩了下去。

苏言的脑海里存在着一个东西吗？

“演不演，在你面前还有什么意义？”苏言冷冷看着她，头一次没有了任何伪装的面对除了系统以外的人。

“要杀就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苏言始终是一副直面死亡的态度。

但从半透明的长袍中可以看见，苏言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在此刻充满了血痕与瘀伤，纤细、修长的手臂和大腿上也满是青紫之色，让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生一丝怜惜。

痛苦屏蔽失去了作用，被谛直接废掉了！

他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

苏言疑惑的想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犹豫，就像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

谛瞬间冷了脸色，不再抱着苏言，把坐在自己双腿上的他直接推了下去，他一个没有站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直接就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用双手死死扣住一个台阶，这才停了下来，没有一路摔到最底层。

苏言的身躯僵硬了一下，然后在下一刻，就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娥眉都紧蹙着，神色痛苦。

“无视痛苦……哼！”

见此，谛直接笑出了声：“哦，不演了？”

如果苏言的脑海里真的不存在某个东西的话，那他是如何屏蔽、阻挡了她的感知？

正如苏言在自己内心所想的那样。

正如她所说，死亡跟彻底摧毁，是最不让人痛苦的方式。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而还想开了，最后的结果反正就是一死，但他可以借助系统复活，只要不暴露出系统的存在，他就无惧谛的手段。

唰。

“是吗？”

“我……我不知道。”苏言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眼里的疑惑之色不似作假。

魔帝的凝视，哪怕没有催动一丝仙力，淡淡的威势就足以将人压垮。

“你以为你能瞒住本帝。”谛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着苏言，好似在看一只蝼蚁：“那你知道欺骗本帝的代价是什么吗？”

她是真的动了怒，一个凡人居然敢讽刺她？

怎么可能？

然而谛是例外，她冷哼一声，静坐着不动，就有一道黑雾从她身后的墙壁里涌出，猛地冲进了苏言的脑海里。

而后，他更是轻咬着银牙，身体停止了颤抖，强忍着痛苦抬起头来，星眸泛着一丝冷意，朝着谛瞪了回去。

谛的笑容缓缓收敛。

谛收回了那只玉足，没有动怒，反而是赞叹道：“像你这样的意志力，在男人之中倒是很罕见了。”

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