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主子说以前只有你一个彩头,就一直和他住一起的。从今天起不一样了,这间偏殿赐给你了。”
白诺在那一瞬间心脏一缩,脱口而出:“他又找了个彩头?!”
混蛋单北野,狗东西。
灰鸿拿足了气势,按照主子教给他的话,平稳地叙述道:“兔王进贡了一只兔灵,少主不准备把它给王爷。就留我们宫里了,往后和你一起服侍他。”
“操。”白诺骂道,“还真有这回事!”
灰鸿叉腰说:“少主是寒神之子,不能结婚,其他族王都知道。他自己不会去找彩头,但送上门的怎能不要,岂非拂了兔王面子?”
“总之就是——少主不是你一个人的,以后你们各居左右偏殿,少主点谁谁就去主殿。”
白诺瞬间觉得吃到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喝了口水:“小灰,这话齐钊教你说的?”
灰鸿睨视着白诺,心里发憷,却嘴硬道:“你别管谁教的,吃完了快去海螺沟背沙子了,今天是想旷工吗?”
白诺心里一喜,他还以为打了单北野,自由也会受限了。
没料到还能去海螺沟,瞬间高兴起来,三两下吃完,面带笑容地说:“太好了。”
“好什么?”灰鸿疑惑地想——兔灵彩头要进宫了,他居然说好?
太好了,去他的兔子不兔子。
白诺记挂着山林里的白臀鹿,做工之余要是能见到鹿灵,那才叫赏心悦目。
阳光耀人,白诺今天在肩头垫了纱布,不至于被麻绳勒到皮肤。
他和黑山一人背了个大背篓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实地上,已经没有冰了。
“春天要来了,马赛要开了……”黑山望着海螺沟出口的地方,有他企及不到的自由,“我都还没来得及参加一次赛马,就被抓到了狼族的俘虏营里。”
白诺顺口问道:“你多少岁了?”
“二十五。”黑山粗声说,“头几年,马赛的名额都先让给贵族。终于快轮到我了,却去打了场败仗。”
白诺安慰道:“如果你立了功,以后你的家族图腾也能成为贵族。你的儿子能在二十岁就参加马赛,尽情跑在草野上。”
“希望吧。”黑山笑了一声,白诺的计划给了他希望,所以他振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低头去看白诺的侧颜,又想起了什么,“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要是放在过去,我这样的武夫,白将军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吧。”
他顿了顿,续道:“而现在,我们在一起背沙子。”
“我的副将也是武夫,别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不把他当武夫。”白诺指着高处纵观全局的花丹说,“他不是贵族,可我们的目光总落在他身上。因为他和你一样强悍。”
“别夸,我是个连花豹都打不过的窝囊废。”黑山自嘲地一笑,“花丹和我决斗那天,我用尽了全力的。所以我看不惯他不是真的讨厌他,而是他会让我觉得自己徒有一身蛮力,像个憨子。”
“我教你。”白诺也笑说道,“你会了技巧的话,十个花丹都不是你的对手。”
身后的熊族跟着笑了起来,休息时他们都“白将军”左、“白将军”右地递水,把最好的位置留给白诺。
“黑山坐这儿吧。”白诺起身说,“我想去后面林子里看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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