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天生异象,全城皆知,可与我那侄儿有关?”
“哎,朕本想隐瞒此事,并以‘朕突破本我境,异象是因朕所释灵法’为由昭告天下,但是长姐所问之事,朕不想隐瞒,那就照实说了!
没错!异象皆为皇儿所致。
天上异象乃是神器之灵,皇儿降生时,神器击穿产房屋顶,朕担心夫人母子有失赶忙进入房内,只见神器横于屋内悬浮,任何人不能触碰,并且已对皇儿认主。此事长姐和众爱卿知晓便罢,朕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晓此事,诸位可懂?”说罢,环顾大殿左右,气势迸发。
众臣噤若寒蝉,齐声应喏。
“好了,西域危急,大军还需尽早出征,就明日辰时三刻(早八点)随朕出征吧。此次亲征,皇室内卫大部留下,所部兽羽天骑兵团出征;殿卫军半数出征,半数继续卫戍皇宫;近卫军三取其二,只留其一,朕已命帝都卫戍军团接防近卫军防守外城,留守各部务必保证帝都安全,防止敌对势力趁机作乱。
帝都守备任务交由大将军全权负责,赐择机先断之权,三品以下官员勋贵犯事可先斩后奏,三品以上可先监禁在醒世阁待朕得胜而归再行处置。还有,长公主监国之事朕心已定,就不必再议了,众卿皆是朕之肱骨,长公主虽然有过监国经验,但毕竟已多年不参与朝政,还望众卿用心辅佐,维护帝国稳定。”
“臣等遵旨。”
“众爱卿可还有事商议?”
黄帝环顾众臣,“看来是没有了,那退朝吧。”
“陛下定能大胜而归,臣等告退。”
宣布退朝后,黄帝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大臣们鱼贯而出,待众大臣渐渐走远,大殿彻底安静了下来,看着殿内端庄大气,容貌绝美又充满知性的长姐,有些头疼的说到:“长姐要是没什么事,朕就先去夫人那里了。”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没有听到回答,黄帝身子一顿,又坐了回去。
“长姐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曾经熟悉的朝堂,可有什么感想?”
“物是人非罢了。”
一如既往的空灵动听但又没有一丝的情绪表露,平淡如水。
“哎,你越说的平淡,我越知道你完全没有释怀,你我终归是亲姐弟,何必呢!”
“陛下又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是真的释怀了。”还是平淡如水。
“长姐的脾气秉性朕又不是不知,不管你对别人如何掩饰内心所思所想,对朕可是没用的,朕掌握的能力你应该是知道的,父皇不会瞒你,只要你想知道。”
“哦?你怎知父皇就没有瞒我?又或许我完全不关心也没有问过父皇呢?我对这朝堂之事已经厌倦了,对那些大臣也觉得恶心。”虽然语言上表达着厌倦和恶心,但仍然平淡如水,仿佛刚才那些话与自己无关。
“是因为那个将真心完全交给你的人已经不在这朝堂之上了,才会这么厌恶这朝堂吧。”
“不许提他!”一声蕴含愤怒的女高声在朝堂上响起。
“二十多年了,还忘不掉吗?”
面对着提问,回答的是无声沉默。
“自朕满月遇袭至今二十六年,你也离开这朝堂二十六年,他也离开你二十六年,时间,真的不能冲淡人的感情吗?”
“我是帝国三千多年历史上唯一一个年过五十仍未成婚的长公主;也是唯一一个做过监国却未成为女皇的长公主;更是唯一一个十岁就突破到本我境,实力历代最强的长公主。
我十五岁就获得了凤鸣剑认主,十八岁夺得百帝联赛冠军,二十一岁监国,众臣信服,百姓爱戴,父皇对我疼爱有加。更有这帝国最完美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爱,他甚至可以为了我去死!
虽然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为我去死,但那个傻子就是要去做,因为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那个傻子从来只会想我需要什么,而不考虑自己会失去什么,也不去想他失去的对于我来说远比我需要的重要的多,所以他是天下最傻的男人,而不是最完美的男人。”
看着眼神空洞,失了魂一般的长姐在那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诉说,黄帝却意外的让人平静。
“你终归还是把这些话说出来了,我等这一天也等了挺久了,有些事,也是该和你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