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音落下,她有点后悔。
独孤极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嗤笑一声,把她抱进浴房里。在浴房里好好教了她一番,待会儿他们一起修道,要用到的穴脉。
白婉棠洗完澡,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还是独孤极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的。
她身上只裹了条浴巾,窝在他怀里。
他垂眸看着她道:“还没开始,待会儿你可怎么办?”
白婉棠眨眨眼,半带撒娇地说:“要不你让我歇歇?”
独孤极扯唇:“不好,那不像我。”
白婉棠:“……”
她要是有力气就给自己嘴来一下子。
她为什么要在他好不容易温柔退让的时候,说那种屁话。
他把她放到床上。
白婉棠紧张地腿都绷紧了,“关灯……”
“不关,关灯我也能看见。”独孤极压过来,吻了吻她的眼睛,“但你就看不见了。”
白婉棠:“……”
她不想看。
她闭上眼睛,眼睫颤了颤。
失去视觉,其他感觉却变得更加敏锐。
她能分外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时重时轻,有时还屏住呼吸般,刻意地延长放缓。
他呼吸凌乱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像羽毛钻进她耳朵里搔动,好似有微小的电流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白婉棠睁开眼看他。
他唇贴着她的,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按住她的后腰。
手掌贴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她感受着他的温度,皮肤的纹理。手不自觉顺着他的脊背往前,触碰到他线条流畅的肌肉,忍不住笑了下。
她想摸他腹肌好久了,手感好好。
他的肌肉紧绷起来,像受到刺激而要爆发的野兽,目光凌厉炙热地盯着她。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独孤极的发丝贴在她汗湿的侧脸上。
白婉棠想拨一下,手指动了动,实在没力气,她转动眼眸看他。
他侧着身体在她身边,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她,没有丝毫疲惫之色。帮她理了理她的头发,又拿来毛巾给她擦脸。
白婉棠越看他那张兴趣盎然的脸心情越复杂,转眸看向窗户,不看他。
却看到,晨曦的微光从窗帘缝里透入房内。因房间里开着灯,所以才分外不明显。
她惊诧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天亮了!”
独孤极:“嗯。”
白婉棠瞪他一眼,嗔道:“你个畜生。”
独孤极此刻心情很好,翘着嘴角“嗯”了一声。
房间里一片狼藉,白婉棠用不多的力气踢了他一下,道:“待会儿你收拾。”
又叫他把手机拿过来看几点了。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让他给手机充电,翻过身要补觉,腿稍微一动,不适便分外明显。
昨晚的独孤极当真和畜生没太大区别。
就像是久不嗜血的恶鬼乍闻血腥,咬住了就不肯松口。
可说他难以自控吧,他偏偏又能在做的时候教她如何调息,如何控制气力。好似一切真就是为了让她入道似的。
后来她快要撑不住,他还喂她吃了颗丹药。说是助她修行的……
白婉棠又困又累,突然间又有些疑惑,问他:“你从哪儿学的那些……”
那么多花样。
还知道在桌上,椅子上,对着镜子……
独孤极很坦诚地告诉她,在她不在的时候,他看了不少图册和书,打算等她留下时和她试的。
那些玩法,古往今来都是异曲同工的,在哪儿都能用。
他从她背后拥住她,将她圈在自己怀中,与她十指相扣,“我们多练练,下次你撑的时间更久些,再试试别的。”
她从昨晚陪他玩到天亮,还不够久吗?
白婉棠惊得睁眼看他,唇动了动,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畜生。”
独孤极倒是很认真地同她说,修道者的双修,是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的。
他手摸到她丹田处,往下按了按,“我们多试几次,你在这里入道,也不是不可能。”
白婉棠被按得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涨红脸打开他的手,嗫嚅道:“抱我去洗澡……”
独孤极也不是当真不知节制,他把控着她承受的极限,该停下就停下了,不会逼迫着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