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件睡衣随便穿上,握住门把手,打开一条缝,确定程延清不在客厅之后,一只手伸到后面,勾勾手指。
卿杭被她牵着轻手轻脚地往外走,突然,程延清房间的门开了。
她急忙把卿杭推进浴室,自己也挤了进去,然而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
“程挽月,你还没睡?”
“我还没洗澡和洗头发呢,还要敷面膜和发膜。”
她有时候能折腾一两个小时,程延清只是提醒她别用桌上的杯子喝水,他明天买新的。
“知道啦,你玩游戏吧,”程挽月背靠着门,笑着朝卿杭眨眼。
卿杭打开花洒,水声盖住了两人微重的呼吸声。
其实程延清打游戏的时候会戴耳机,打雷下冰雹都听不见。
但程挽月不会告诉卿杭。
她脱掉睡衣挂在架子上,把她那些瓶瓶罐罐都拿到卿杭手边,“别用程延清的,他买的味道不好闻。这些分别是我的洗发水、护发素和沐浴露,这是磨砂膏,粉色的那瓶是身体乳。”
“这是卸妆膏,我要用,”她今天化了淡妆。
卿杭记得手上不能沾水,他挖了一些乳白色的膏体,一点点抹在她脸上。
她教他,“揉一揉,用清水冲干净就好。”
“你闭眼。”
“这个不辣眼睛,我没画眼妆,”她的手也没闲着,“我也帮你洗,只能洗洗,不能做别的。如果跑腿小哥打不通电话,可能会直接敲门。”
半个小时应该就到了。
“能吻吗?”
“不能,”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挺难受的,快点洗完。”
卿杭不是第一次给她洗澡,但确实第一次洗完之后在腰上围着一条粉色的浴巾穿过客厅。
跑腿小哥快到了,程挽月说她去开门拿,卿杭把她拽回去,目光落在她睡裙领口被水浸湿的位置。
他从不管她穿什么,但睡衣不一样。
“你去?”程挽月看着他腰上那条粉色的浴巾,他忍了很长时间,眼底朦胧的欲色很浓稠,“之前从你家穿回来的衣服都在衣柜里,速去速回,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