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爷,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里又不是山寨,真修了塔楼,任县令非得找理由砍了我!”
苏砚总感觉张员外今天有点不正常,最近也没得罪他,说话东拉西扯也就罢了,还夹枪带棒,搞得好像仇人一样。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张员外满脸冷笑,想到宝贝女儿站在门口望着苏砚背影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混小子到底给宝贝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女儿这几日总是怔怔出神。虽说燕王府落魄了,可自己还是大雍朝的阎王爷,张洛瑶更是先帝册封的郡主。
况且,苏砚还有妻子。
我呸,没妻子也不行,高高在上的郡主怎能嫁给庄户?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苏砚顺杆上爬,“员外爷句句良言,苏某一定谨记于心。”
“去去去!”
张员外满脸嫌弃地挥挥手,幸灾乐祸道:“修不修塔楼你都离死不远了,任敬安不砍了你,那些山贼也不会饶了你。”
苏砚疑惑道:“员外爷何出此言?”
张员外眉开眼笑道,“任敬安把你斩杀清风寨三当家及众山贼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南雄县,如今各地山贼都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
顿了顿,高兴道:“眼下天气寒冷,你能过几天好日子。天暖了,你就睡不着觉咯。”
事情果然和猜测的一样。
任敬安的无耻,也出乎了苏砚的预料。
这厮根本不给自己壮大的机会,明摆着就是草菅人命!
“员外爷,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盼着我死吧?”
“谁说我盼你死了?”
张员外神色不悦,“多些历练并非坏事,不然就趁早南下,偏安一隅吧。”
苏砚若是尽早南下,就跑到张洛瑶面前说苏砚些胆小如鼠类的坏话,也能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想到这里,高兴道:“二愣,把我之前订的货装车,再装五十坛玄冰烧。苏砚,你提前把明日送往南雄县的货备好,阿勇上午来取。”
两位家丁从马车上抬下来一口大木箱。
里面装了1500两银子,其中1000两是定制红玉方的货款。
“何人来此?速速退后!”
“再向前一步,杀!”
苏砚正准备向张员外询问南雄县局势时,门外传来了炸喝声,紧随而至的便是金铁交鸣声。当跑出去时,便看到一位浑身上下裹在破棉袄里的瘸腿汉子,正在和张员外带来的五位家丁缠斗。
他双手持枪,招式迅如闪电,枪头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既能将人打退,也没有伤到五位家丁。
张府家丁也是百战精锐,招招直奔要害,且深谙合击之法。
可即便如此也难以靠近持枪汉子。
不远处,一位同样全身上下裹在破棉袄里,只露着两只眼睛的小丫头盯着缠斗的几人,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沈图南朗声称赞,“好枪法!”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退下吧。”
张员外话音落下,五位家丁骤然退下,却未收刀,依旧处于戒备状态。
“你是来寻仇的?”
蒙面汉子看着苏砚道:“我是来寻故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