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的木板发出一声更响的呻吟。
“别……别上去!”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极度的恐慌。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身材干瘦的老人,正扶着栈道的栏杆,连滚带爬地从上面冲下来。
他是这里的守窟人。
老人跑到三人面前,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指着上方的洞窟,眼神里全是崩溃的恐惧。
“佛……佛爷们……都睁眼了!”
“全都睁眼了!”
他几乎是在哭喊。
“里面……里面还有声音……”
“有娃儿在哭……还有人……还有人在念经……”
“不是咱们这儿的经文!”
守窟人语无伦次,浑浊的眼泪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下。
慕容澈的目光越过他,望向更深、更暗的石窟入口。
他手中的罗盘,嗡鸣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能量波动,与他记忆中镇魂柱碎片的气息,完全吻合。
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再次钻入鼻腔。
这一次,它不再来自远方。
它很近。
近得仿佛就在下一个洞窟里。
慕容澈没有理会那个几乎要瘫倒在地的守窟人。
他抬脚,继续向上走去。
“走。”
一个字,没有丝毫犹豫。
叶清瑶拔剑出鞘半寸,雪亮的剑光在阴影里一闪而过,随即紧跟上去。
马子墨咬了咬牙,一瘸一拐,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那个守窟人,绝望地跪在栈道上,对着他们的背影,无声地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