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若看见刘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里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他现在乔装改扮成了侯府管家的模样,不便暴露身份,他一定要将刘铭当街千刀万剐,剥皮揎草,以解他心头之恨!
刘铭看见叶惊鸿,也是一样的眼红。
叶惊鸿你这个心机婊,要不是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非要嫁什么镇北王,我何至于此!
“惊鸿啊,这已经过了十数日了,我将军府的彩礼,你打算什么时候退?不会是打算赖着不还了吧?”
叶惊鸿也没想到,刘铭竟然会带着金吾卫上门追讨彩礼。
“刘大将军,好大的官威!带着这么多金吾卫上门,不会就是为了讨要你的彩礼吧?
不过区区二十万贯,你就如此猴急,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简直不是男人!”
刘铭最听不得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是不是男人。”
他哈哈一笑,道:
“镇北王……”
猛然听到“镇北王”三个字,乔装改扮的谢不若和鬼面都是一惊。两人暗运内力,就要发难。
“……镇北王现在可能就在京师,他微服入京,居心叵测,我们正在核查此事,以便之后奏明天子和华妃娘娘。
我今天来是想特地提醒你一声,镇北王要是微服来找你,你要主动向金吾卫报告,以免触了忌讳,给侯府带来无妄之灾!”
听了这话,谢不若和鬼面对视一眼,心中都生起了一股寒意,并立即打消了当街杀死刘铭的念头。
“皇兄果然不是草包,他的情报网也好生厉害,原来他已经知道我混入京师了!”
刘铭话风一转:
不过你刚才的话也提醒我了,我的二十万贯彩礼,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刘铭,我府上暂时没有那么的多银钱,不过侯府旗下庄园产业甚多,不差你这二十万贯,等我变卖一些,便将钱给你送去。你且宽限我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当年我娶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把宽限我一年半载?呵呵,你是在赌你做了镇北王妃,我便不敢管你要这笔钱了吧?”
叶惊鸿被他说的脸上一红,她心中确实是打了这个如意算盘。
“你别胡说,我府中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银钱……”
“没有银钱?你侯府一个下人都戴这么大个儿的白玉扳指,你跟我说你没有银钱?”
刘铭越说越气愤。
边说边举起了刚从谢不若手上撸下来的白玉扳指。
谢不若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刘铭正跟叶惊鸿说话,怎么会突然隔着叶惊鸿,毫无征兆地一把撸走了自己手上的扳指。
“刘铭,你找死!”
谢不若怒喝道。
于逢吉一听,怒不可遏。
“大胆!”
他纵身而上,劈手一个大逼兜,打得谢不若原地转了个圈。
“你他妈跟谁俩呢?
大将军的名讳,也是你一个下贱胚子叫得的?”
鬼面一见谢不若受辱,立时挺身而上,将谢不若护在身后。
“你不许打……打他!要打,你就打我吧!”
鬼面那种对谢不若的疼惜,让刘铭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他妹的,一大早上就捅了基窝了。
“来人,两个一块打!侯府不知怎么管教下人,就让我这个前女婿帮侯府正正门风!”
“诺!”
几十个金吾卫应了一声,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有的拳打,有的脚踢,还有的跳起来往谢不若和鬼面身上跺。
一个眼尖的金吾卫喊道:
“大将军!这人身上揣着好多银票!”
“是吗?给我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