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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观棋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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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喝到了夜里十一点,都没少喝。

张作霖被寿夫人扶走的,张学良也不胜酒力,回了他房间。

马龙潭真醉了,唐枭和郭松龄搀着他往外送,老爷子一再说:“儿子,回、回去之前,你得来趟家里,咱爷们没、没喝够……”

他说一次,唐枭答应一次。

他一会儿喊儿子,一会儿又喊唐枭的字振羽。

送马龙潭上了马车,唐枭又帮他盖上小棉被,看得马家的侍卫队长有些糊涂,不认识他是谁。

又听老爷一口一个儿子叫得亲热,更是惊愕不已。

侍卫们护送着马车走远了。

“走走?”郭松龄说。

“好!走走!”

夜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二人并肩而行,靴底踏在青石板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身后两队人马沉默跟随,守备旅警卫排挎着短枪,步伐整齐;第三军警卫连的人则散开些许,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西北风掠过,卷起军大衣的一角,寒意渗人。

沉默半晌,唐枭酒意渐消,开口道:“郭大哥,大帅今天什么意思?”

郭松龄没立刻回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他。

唐枭接过,郭松龄又拿出一个精巧的煤油打火机,打着以后用手护着,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点燃。

烟头的火星在雪夜中忽明忽暗。

“大帅很欣赏你,”郭松龄吐出一口烟,“但认干儿子这事,他不想做。”

“为什么?”唐枭有些奇怪,“他认得干儿子还少吗?张学成、汤佐辅、马得山、韩麟春……”

“正因为多,才不能轻易再认。”郭松龄笑了笑,“大帅曾对汉卿说过一句话。”

他顿了顿:“大帅说:认干儿子,就是在自己裤腰带上系绳子,该勒紧时勒紧,该放松时放松。”

唐枭依旧不解,指间的烟灰无声坠落。

郭松龄没等他追问,把话题转到了马龙潭身上:“马龙潭是什么人?大帅的结拜大哥,能文能武,想当年大帅都得让他三分!可为什么后来被调去文职?”

他冷笑起来:“位高而无实权,这才是最安全的。”

唐枭沉默,烟头烧到了指尖,浑然不觉。

郭松龄停下了脚,盯着他,声音压得更低:“马老一辈子没收过干儿子,连亲生儿子都低调得近乎隐形。现在,他收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这条命,值钱了?”

郭松龄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止!这意味着,你站在了棋盘上,而不是被人捏在手里当棋子。”

唐枭苦笑:“无非是换了张棋盘而已,但终究还是枚棋子!”

郭松龄反问:“谁不是呢?”

寒风骤起,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沙沙作响。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远了,回头看去,远处帅府的汽灯在雪幕中晕开一团昏黄,像浸了油的宣纸。

唐枭叹了口气:“是呀,谁不是呢?那郭大哥您呢?是車?还是马?”

郭松龄的大衣领子积了层雪,闻言伸手掸了掸,雪粒簌簌落下:“我?”

他没往下说,两人同时沉默。

不知为什么,唐枭感受到了一股生不逢时的凄凉。

这让他有些费解,这位人称‘五虎将’之一的郭副军长,位居高位,又与张大公子亦师亦友,还有什么意难平?

“餐厅走廊里,新悬了一幅字,看到了吗?”郭松龄又换了话题。

唐枭想了想,似乎有,可他没细看。

“那四个字是‘观棋不语’,下次去,记得多瞧两眼。”

观棋不语?

唐枭皱眉,他什么意思?

“这是大帅的手笔,”郭松龄仿佛看透他所想,声音压得极低,“战前写的,杨凌阁在边上磨的墨。”

凌阁,是杨宇霆的字。

风又大了,雪开始往脸上拍打。

唐枭这才发现,他们竟已走到了日本领事馆背街的阴影里,不远处,两个裹着棉袍的暗哨正往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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