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强和秦川还是一个多月以后,才听说了张小矛吐血身亡的消息,同样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陈参谋长感叹:“这张七爷呀,没有周公瑾的命,却得了周公瑾的病!”
秦川指着二师兄笑骂:“你个完犊子货,早知道这样,还跑啥呀?”
朱自强嘴一撇:“跟着唐爷不比老鲍强?我真是看够了他那棺材板儿脸!”
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当副官问‘棺材板儿’的鲍营长怎么上报逃兵的事时,鲍传桓叹了口气,说:“过段时间吧,等有剿匪任务,就报他俩战死了!”
副官应了声是。
他明白营长的意思,真要按照逃兵处理的话,这俩人以后就麻烦了。
鲍营长刀子嘴豆腐心,对手下这些兄弟是真好。
话说秦川真是可惜了,那家伙人缘超好,手下的兄弟无不佩服他,鲍营长已经给团部打了报告,要提升他做二连的连长!
他肯定是被朱自强那二货忽悠走的!
太可惜了!
想到朱自强,他直摇头,真是一点儿都不遗憾。
都说‘兵痞兵痞’,一般人可能无法定义什么是兵痞,但只要看到那货就明白了,他就是个标准的兵痞!
你要说他不像个当兵的吧,可枪法相当不错,部队里的规矩倒背如流,各种排兵布阵更是头头是道。
你要说他是当兵的吧,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贪生怕死、偷奸耍滑第一名!
哪支队伍要是收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此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的黑山军众将领,正在听朱自强和秦川两个人烤着炉火,诉说着这一路的艰辛。
零下快四十度了,这一路确实不容易,要是没有军用的棉衣、棉鞋和棉大衣,这俩人一准儿得冻死在半路上。
听两个人说完,大伙都笑了起来。
唐枭没想好怎么安排两个人,总不能让乔大抹子他们把营长的位置倒出来,那样的话,太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了。
“行,回来就好,咱们这些人里,就你俩做过正规军,以后黑山军的整顿和训练,可就指望你们了!”想了想,又说:“你俩先跟着赵副团长吧,他还挂着咱们黑山军总教官的名头,先做一段时间教官,好好整顿一下这帮散漫的家伙!奶奶个腿儿,一个个走路都他妈的走不齐!”
陈卫熊怕两个人有意见,笑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扩编以后,二位都是大营长了!”
朱自强眯着小眼睛:“真好,排长直接升营长了!”
秦川扯着大嗓门:“什么他奶奶的排长、营长,只要能跟着唐爷,做个马前卒都行!”
兄弟几个又哈哈大笑。
就差小刀一个人了,曾经‘唐记’的人就凑齐了。
刘二少爷抠了抠耳朵,暗骂这小个子嗓门真他娘的大,直震耳朵!
一晃儿两年了,唐枭他们的许多经历,秦川和朱自强并不清楚,就问了起来。
唐枭、陈卫熊和贾宝鱼几个人你一句他一句,把这两年来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得两个人眉飞色舞。
“操!”朱自强直拍大腿,“早知道这么精彩,我俩就不该在军营里待着!”
赵木摇头:“你错了!”
“错哪儿了?”朱自强问。
“这些年来,咱们走了太多弯路,终于把自己的队伍拉了起来,可咱们这些人里面,一个当过兵的都没有!就靠当年你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犊子,才勉强把这些人拉扯到今天!现在你俩回来了,接下来一定要把咱们的黑山军好好整顿整顿,以后就能像正规军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