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陈家,大街上已经都是奉军,好多百姓都从家里出来了,喜极而泣,相互奔走。
有人从家里拿出了一挂鞭炮,当街燃放起来。
李少白和他的副官、两位团长,以及郭松龄的警卫都过来了。
唐枭小声请示:“将军,避免骚乱,我去归拢一下那些被俘的匪众,可以吗?”
“好,我跟你去!”
唐枭腹诽,这么多事情你不管,跟着我干吗?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上两句,笑呵呵伸了下手:“将军请!”
奉军协同黑山军,已经把八百余匪众押解到了镇东门外,全部抱着脑袋蹲在空地上。
陈卫熊和赵木、吴铁牛、贾宝鱼他们并没有进城,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有奉军在,进去也不能打砸抢,还不如守着这些俘虏,对于黑山军来说,他们也是财富。
郭松龄在前,唐枭落后半步,在一众奉军的簇拥下登上了东城门楼,陈卫熊等几个人也跟在了身后。
听陈卫熊说只有八百人,唐枭也不奇怪。
虚报人数是为了震慑敌方,老占东他们还不算太虚,再加上前段时间的守城死伤了一批,能剩下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望着下面黑压压一片,唐枭毕恭毕敬请示道:“郭将军,请您讲几句吧!”
郭松龄摇头:“说过了,你自由处置,我就不说什么了!”
“是!”唐枭当然不会强求,但这话必须要说,于是看向了下面,把着墙垛,大声道:“把四梁八柱拉出来!”
翻跺的梁大把头已经被他击毙,余下十一个人都被黑山军押在了前面。
唐枭盯着下面,大声问:“各位,谁能告诉我,三个多月前,在柳林乡杀死我兄弟老尿的是谁,我现在就放他走!”
水相双镖马老七要往起站,被身后的两人死死按住了,他歪着脑袋看向了八柱之一的棚炮光头徐五,大声喊:“是他,是他去探路时杀的,就是他……”
光头徐五破口大骂:“马老七,我操泥十八辈祖宗!”
呯!
墙头上,唐枭手里的枪响了,正中徐五额头。
场内瞬间安静下来。
郭松龄暗赞好枪法,上百米的距离,抬枪就正中眉心,自己都不可能每次百发百中!
终于给老尿报了仇,唐枭看了天,长舒了一口气。
他没再废话,只说了两个字,清晰地传了下去:“杀了!”
“我操尼玛——!”马老七怒骂起来:“周大胡子,你说话不算话!”
账房老涂瞬间就尿了裤子。
马号林长久也扯着嗓子开骂:“周大胡子,你他妈生儿子没屁眼儿!”
稽查老田洼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骂声更是不断:“我操尼玛了!草泥马!”
“……”
十名黑山军列队过来了,端起枪,瞄准了他们的脑袋。
墙头上的赵木大吼:“放!”
呯!
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十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切,都事先排练过了,不然不会这么齐。
原本安排了十二名枪手执行死刑,没想到四梁八柱被提前解决了两个,有两个就没上场。
见这些顶梁柱被崩,蹲着的匪众好多都在瑟瑟发抖。
枪声响起时,李少白眼角抽搐了一下,腹诽这个周大胡子可够狠的了。
今天这事儿,让他十分不舒服!
自己辗转折腾了近一个月,折损上百名士兵,还不如他一个土匪头子!
下午少帅就过来了,得怎么看自己?
他不只是不舒服,更加嫉妒!
可嫉妒归嫉妒,很明显这个周大胡子立了大功,一定会得到少帅的赏识,即将起飞,还得小心维护才好!
十一个人被处死,郭松龄并不觉得意外,眼皮都没眨一下。
唐枭又喊了起来:“各位,我没那么多废话,从今以后跟着我周大胡子的,有酒有肉!不想跟我的,现在就走,我不强求!”
下面鸦雀无声,没人相信这是真话。
“我查十个数,想走的兄弟就站起来,不站起来的话,以后就是我们黑山军的兵了!”
“一!”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