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懒得再问,抽出了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杀猪刀,其他人纷纷把枪撤远一些,刀横在了震天炮细长的脖子上。
震天炮瞪着眼珠子:“要杀就快点儿,磨磨叽叽像个娘儿们!”
唐枭原本要生割下来,见这么硬气,点了点头:“行,挺硬气,我给你个痛快!”
说着话,这把刀换了方向,直勾勾捅进了震天炮的心脏。
直没刀柄!
震天炮眼睛瞪圆了,刚才他看到了刀身上反射的银色月光,这一刀,很美!
他至死都没明白,这些人打听一对儿贩卖皮货的夫妻干什么,眼前的大胡子是谁,又为什么来杀自己?
他没说谎,坏事干多了,真记不起来了。
唐枭没拔刀,起身说:“刘二,把他脑袋割下来!”
刘铭过来了,支支吾吾道:“哪个……拉着尸体回去是不是更好?”
“你自己扛回去的话,我也没意见!”唐枭瞥了他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那、那算了!”刘铭来到近前,伸手拔出了那把杀猪刀,一圈几十人都看着他。
二丫头的五队和乔大抹子的二队没过来,他们没动手,负责外围警戒。
刘铭把刀架在了震天炮的脖子上,却下不去手,开枪杀人没问题,可割脑袋这活儿不一样,真不一样。
赵木挥了挥手:“收拾战场,除了尸体,所有马匹、枪支和抢掠物品全部收走!”
丁大虎笑道:“明天有烤全羊吃喽!”
这些人都忙活完了,刘铭蹲在尸体旁还没动手。
没人搭理他,一队、三队和四队的人扛枪的扛枪,牵马的牵马,开始往山下走了。
贾宝鱼经过他身边,啐了一口:“完犊子货!”
眼瞅着人都快走没了,刘铭眼一闭,开始下刀,几分钟后,蹲在一旁‘哇哇’大吐。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二少爷一只手拎着杀猪刀,另一只手拎着震天炮的脑袋,满身是血晃晃悠悠走出了林子。
眼前密密麻麻都是人,一个个或是牵着马,或是拄着枪,又或是抱着肩膀,笑呵呵地都在看他。
“艹!”刘铭眼泪都下来:“这帮牲口啊!”
107个人都大笑起来。
第二天夜里,许大炮和依兰县几个混混正在大锅炖菜馆喝酒,包间门被人推开了,就见周大胡子和他的军师,还有那个霸丑的汉子走了进来。
哐当!
一个布包放在了桌上。
许大炮稳稳坐着,几个混混不干了,纷纷蹦了起来。
“我艹,你们谁呀?”
“疯了吧?”
“快滚!”
“……”
“哥几个,麻烦在外面等等!”许大炮说。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就是瞎咋呼,没许大炮坐这儿的话,就这个脸上有疤的大胡子,他们都不敢多瞅一眼。
几个混子出去了,许大炮也没起身,伸了下手:“各位,请坐!”
唐枭三个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不是……”许大炮一脸的无奈,“你们啥情况啊,咋就盯上我了呢?还让我说几遍呐?你们就算说出个大天来,我也不可能跟你们去做土匪!”
唐枭拿出金烟袋锅,装好烟叶,点燃后才说话:“我们查到了杀你父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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