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实则是力、情、利交织的庞大世界。”
“下乘以力搏命,中乘以情周旋,上乘以利制衡。三重境界层层递进,尽显江湖深邃复杂。”
“或许你们会想,最后一统江湖的,一定是最上乘的顶尖人物。”
“对吧?”
众人都看向她,无人作答。
鹤顶红摇头,接着说:“这江湖,和政坛没啥两样!蠢人出局,猛人翻车,最后一统江湖的,往往是最鸡贼、最低调、实力中等偏上之人!”
“想想袁大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各位,懂了吗?”
她说完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好半响,陈卫熊竖起了大拇指,由衷赞道:“红姑娘,通透!”
哈尔滨,林公馆内。
林元魁放下电话,兴奋地在地上走来走去。
往楼下走的张景芳撇了撇嘴,忍不住腹诽:烂泥扶不上墙,好好一个唐记,被他们当成了大白菜贱卖,分那个仨瓜俩枣,也能高兴成这样!
“这么晚了,还出去?”林元魁没想到她会下楼。
“张太太和李太太他们约我打牌,晚上不回来了!”张景芳淡淡道。
“哦,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没再多想,张景芳爱打麻将,不是让那些太太来家里玩,就是去别人家里,有时一玩就是几天几夜。
刚来哈尔滨的时候,他也跟着去玩过,后来渐渐没了兴趣。
这些太太帮人数众多,他不清楚张景芳说的是哪个张太太,还是什么李太太。
这些太太们大多数姿色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一个个腰比水缸都粗了,看着实在是腻歪。
张景芳坐进车里,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站着能吸土,此时她正是虎一样的年纪,又搞上了狼一样的张清,两个人现在如胶似漆,恨不得每天都腻在床上。
她真去了张太太家。
张公馆在秦家岗大直街,张太太家那位是东省铁路公司督办公署副署长张泽熙,今晚这个局子攒了好几天,来了九位太太。
客厅里灯红酒绿,觥斛交错。
打了一圈,张景芳就让一旁扒眼的于太太上来了,说自己得去抽两口。
客房里才抽了几口,一个小白脸子就进屋凑了过来,张景芳一脚就蹬在了他腰上:“滚!”
这是谁带来的了?
张景芳没了印象,张太太也好这口,张副署长只要一出差,就往家里招这些绣花枕头。
这些小伙子不是不好看,可大多数中看不中用,眼睛里只盯着她们兜里的钱。
另外,这种事情太不安全,尤其还是在这里。
抽完一泡,她从张府后院出了门。
一架提前安排好的马车早就在路边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