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进了一间正对着舞台的花阁里,酒菜小吃很快上了满满一桌,那位贼白的闻卿姑娘还没起床,刘铭大手一挥:先上几个其他姑娘!
六个穿着旗袍的女孩儿进来了,有一位眼角还挂着眼屎。
陈卫熊又困又累,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劝刘二少爷消停消停,两个人说会儿话,他想去睡一觉。
刘铭没勉强,说没问题,我让两个姑娘陪你睡,等晚上热闹了,我再去叫你。
陈卫熊苦笑,说算了吧,那还能睡好嘛!
六个女孩儿下去了,两杯酒下肚,陈卫熊就有些晕了,让大茶壶带着自己找了个房间,没脱衣服就睡了过去。
等他被刘铭叫醒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玉香阁院子里灯火通明,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两个人又回到了那间花阁,换上了一批酒菜,陈卫熊饿了,边吃边问他这一天都干啥了?
刘铭笑嘻嘻道:“实不相瞒,大哥走不一会儿,闻卿姑娘就来了,我搂着她睡了一天,也才起来。”
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正吃着,舞台上的蹦蹦戏开始了。
两个姑娘款款走来,陈卫熊的目光瞬间被其中一位吸引,毫无疑问,她肯定就是闻卿。
刘二少爷的眼光没问题,闻卿的美貌确实令人惊艳。
她不算高挑,但身姿丰盈匀称,曲线玲珑,透着一股柔美的韵味,眉眼间带着几分灵动与温柔,唇角微微上扬,含着笑意。
刘二少爷没说谎,这女孩儿确实白,肌肤白皙细腻,粉扑扑的小脸蛋儿似初绽桃花,娇嫩欲滴。
另一个女孩儿长得也不错,清秀得像个邻家小妹妹。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闻卿在,这丫头注定做不上玉香阁的头牌。
“来来来,闻卿妹子,今天你得陪陪我大哥……”刘铭张罗起来。
陈卫熊连忙拦住了他,笑道:“闻卿姑娘是兄弟你的心头好,做兄长的怎好夺人所爱?”
闻卿咯咯笑了起来:“这位大哥一看就是讲究人儿,小妹陪你干一杯怎么样?”
她没说陪还是不陪,而是转到了饮酒上。
两个人在刘铭的起哄下,喝了个亲亲热热的交杯酒,随后闻卿就坐在了刘铭身边,这让陈卫熊高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绝不是个绣花枕头。
清秀的翠姑娘,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陈卫熊身旁。
舞台上在唱蹦蹦戏的正戏,一出《包公赔情》,悲悲切切:
“嫂嫂我年过六十花甲子,就像那瓦上的晨霜,风前的灯;有朝一日身得病,谁能给我请先生,先生临走扔下药,谁能够煎汤熬药把我侍奉……”
喝着花酒,嗑着瓜子,听着戏,真是好不惬意。
夜里十点多了,刘铭劝陈卫熊带翠姑娘回房,这丫头不怎么爱说话,清汤寡水的,陈卫熊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正推辞着,就见老鸨子过来了。
“有事儿?”刘铭笑问。
老鸨子有些不好意思:“二少爷,得先和你说声抱歉……是这样,有位贵客每次来都点闻卿,咱都是老朋友了,你帮帮忙,多体谅姐姐,看能不能让她过去小坐片刻,一会儿就回来……”
刘铭脸就冷了下来:“秦妈妈,过分了吧?”
秦妈妈慌忙解释:“二少,您千万别误会,来的都是客……”
不等她说完。
啪!
刘铭拍了桌子,怒道:“都是客不假,是不是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这话没毛病,没人比他来得早。
“谁这么牛逼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