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这个愁啊,自己还没死,嚎什么丧呢?
拍拍乔大抹子的肩膀,又帮丁大虎擦了擦眼泪,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儿都没瘦,尤其是丁大虎,脸更大了。
“你姑姑咋没来?”唐枭看向了大熊。
“她说你也不是且儿,有我们接就够了!”大熊说。
大伙哈哈大笑。
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欢欢喜喜奔了城北。
据说这座宅子是鹤顶红七年前买下来的,占地面积有十几亩,始终空着了。
贺飞虎和鹤顶红正站在门前,至少还有二三十米远,唐枭就下了马,大步迎了过去。
“二叔,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唐枭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贺飞虎扶起了他,含笑道:“人这辈子呀,哪有一条道儿跑到黑的?我始终没觉得这是坏事,男人就是在一次次挫败中成长起来的,一帆风顺只能让你平庸到死,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唐枭又一次抱拳:“小唐受教了!”
鹤顶红笑吟吟问:“送走了?”
“嗯呐!”唐枭点头。
“我看姓陈的不一定回来了,谁傻呀,非跟你上山做土匪?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
唐枭呵呵一笑,知道她在开玩笑,更相信陈大茶壶不是那样的人!
仰头细细打量这座宅院。
大院占地至少得七八亩,左右都是菜地,最近的邻居也有七八百米远,这也就是在城外,长春城里可没这么宽敞的地方!
青砖围墙厚重坚实,两扇大门钉着铜钉,门环古朴,石阶光滑,两侧石狮子威严而立。
大熊他们牵着马、赶着马车进院。
唐枭跟在了贺飞虎身后,鹤顶红陪在身边。
进门的庭院十分宽敞,青石板在院中铺了个‘十’字形,中央是一口老井,井旁几棵老槐树,树下摆放着几张藤椅和茶桌。
正房五开间,青砖灰瓦,檐角铜铃轻响。
正厅开着门窗,能看到里面摆着八仙桌和太师椅,墙上挂着山水画,座钟滴答作响。
东厢房分别为书房和主人卧室,陈设简单实用。
厨房位于西厢房,烟囱高耸,灶台宽大,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餐厅与厨房相连,长条木桌和长凳简单实用,墙上挂着几串干辣椒和蒜头。
东跨院有马厩,木结构茅草顶,拴着十几匹高头大马,旁边工具房堆满农具和马车。
西跨院是下人和护院的住处,房前晾晒着粗布衣裳,烟囱炊烟袅袅。
正房后面是菜园和好大一片果园,菜畦整齐,种着时令蔬菜,苹果、梨和杏树都已经郁郁葱葱,果园里溜达着鸡鸭,偶尔传来几声鸣叫。
角落有两间狗窝,一条大黄狗懒洋洋趴在那里。
按理说应该有两条狗,另一条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进了谁的肚子。
宅院粗犷规整,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怎么样?”鹤顶红背着手问他。
唐枭连连点头,笑道:“怪不得老陈让我来做上门女婿,实话实说,看到这座宅子,我真动心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鹤顶红觉得脸有些发烧,连忙看向了别处,也不搭茬。
一旁的贺飞虎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